余轻歌连忙后退了一步，说：“刚才怎么了？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没没，”乔瑾虽然恋爱谈了不少，但脸红之后总是不容易消，“轻歌姐姐，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余轻歌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如果被骗就耿耿于怀的话，是不会变成有魅力的男人的。”

“我当然知道，我哥说过，谎言是女人的口红。”乔瑾说，“但是轻歌姐姐，现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欺骗。”

余轻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好像和刚才有点不一样。”

乔瑾点点头，以拙劣的撒谎掩盖自己的特殊能力：“刚才趴着的时候，思维突然飞快地旋转，恍惚间我变成了一个充满智慧的男人，不知不觉，某些问题迎刃而解。比起刚才，我知道得更多了。首先就是，轻歌姐姐，你真的是余轻歌吗？”

余轻歌捧着奶茶，双手突然不自觉地用力，塑料杯子被她挤压着，乳白色的饮料沿着习惯爬上来，飞溅在她的的手指上，她却浑然不觉：“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乔瑾学着他哥的样子说话：“你我都很清楚，我说的话是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余轻歌。”

随着乔瑾复述他所知道的事实，那些未知的东西也如同纸轴，在他脑海里慢慢卷开来。

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余轻歌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如果这一点成立，那另一个夸张的假设也可以做出来——地牢里所有的女孩都有两个，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

这些女孩有一个共同点，都被童娜改变过人格。

这些共同点意味着……

乔瑾的大脑像是土壤，所有的信息雨水一样洒在上面，春笋跃跃欲出，却总少了那么一点催促它们出来的力道。

乔瑾强迫自己学着像乔清隆那样思考：如果是哥，肯定能够想明白这些碎片所代表的的结果……钻出来，快钻出来。

——其实很简单不是吗？所有被修改过人格的人，存在本身都变成了两份，很容易解释不是吗？

没错，很容易解释。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就在这时候，余轻歌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怎么了娜娜？我正在和小谨喝奶茶……到那儿去吗……我知道了，嗯，马上就过去，拜。”

余轻歌挂了电话，一面站起来，一面跟乔瑾说：“小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看吧。”

乔瑾仿佛没听到余轻歌的话，抬起头，抓住她的胳膊：“轻歌姐姐，我想明白了！”

余轻歌一愣：“什么想明白了？”

“你刚才说我们被骗了，我一直没懂你的意思，现在我懂了。你骗我们的内容是——童娜的能力并不是修改别人的人格，而是制造人偶！”

余轻歌的双眼像一口井，突然的，井水“咔嚓”一声冻结，嗖嗖冒起了寒气。

“男生们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童娜那儿，她并没有改变她们的人格，而是把她们全都关起来，然后制造了跟那些女孩一模一样的人偶。人偶的人格，凭她拿捏。轻歌姐姐，你不是真正的余轻歌，你是童娜做出来的人偶。”

听着乔瑾的话，轻轻的，余轻歌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脱出来。

“对了，轻歌姐姐，”乔瑾说，“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是什么事儿啊？”

“这个吗？刚才童娜打电话过来，”余轻歌说，“你哥哥在篮球场上强暴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