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鹿只想快点把这两尊瘟神送走，粗暴地拆开塑料袋，扯出衣服抖一抖，说：“很干净，谢谢你。不过今年晚上我还有事，可能不能留你吃饭了。”

这是鲜明的逐客令。

姜荒在进屋时看到了脱在鞋架上的女鞋，看起来梁鹿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也在这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她至少得看一眼再决定走还是不走。她正找着继续留在这儿的托词，看到乔清隆从二楼走廊走出来。

——见鬼，他怎么在这里？

她塞给乔清隆的窃听器几个小时前就没电了，致使她失去了乔清隆的行踪。

不过姜荒也没什么可慌张的，反正乔清隆早就识破了她的谎言，今天大家一起亮个底也没什么不好的。

乔清隆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姜荒，但他没说什么，扶着栏杆下楼。

梁鹿把衣服重新叠起来：“乔老师，她是我朋友，现在天色不早了，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能送她回家吗？”

“当然。”乔清隆拾级而下，目光不停地在梁鹿和姜荒之间游走，心想这丫头这么快就和梁鹿搭上线了，手段挺老练，“我们走吧，小家伙。”

姜荒原本并不打算就这么走了，但是乔清隆在这里搅局，继续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义。

乔清隆护送姜荒出门，梁鹿重重地关上雕花大门。他俩刚出庭院，乔清隆突然驻足，说：“呦，速度挺快嘛。跟本大爷说说，你来找这小子干什么？”

姜荒知道自己已经被乔清隆识破，懒得在他面前继续假装乖乖女，冷冷地说：“与你无关，我们各忙各的。”

“他是我的学生，怎么会跟我没关系？”乔清隆说，“而且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巧了，我不想回答你。”姜荒不再搭理乔清隆，转身就走。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梁鹿的女朋友。她逃进卧室，等我冲进卧室的时候，她从窗口逃了出去。根据时间点计算，她逃出去的时候，正好是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看到这个女孩了吗？”

姜荒听到“梁鹿女朋友”这几个字，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乔清隆：“你看到了他女朋头？长什么样？是个怎样的人？”

“这么关心她？看起来你也没见过啊。”乔清隆戏谑地扬了扬嘴角。

“先回答我的问题。”

“巧了，我不想回答你。”乔清隆把姜荒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转身就走。

这回轮到姜荒追乔清隆了，她快步赶上去：“我们现在都找梁鹿有事儿，很多你不能做的事情，我能做。我们可以交换信息，你把那个女生的资料告诉我，以后我以把我知道得事情告诉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用录音卡监听我的人吗？”

姜荒在心里翻白眼，这只老狐狸，怎么什么都知道？

“要交换也行，你先告诉我，你找梁鹿干什么？”

“这是私事。”

“拜拜了您嘞。”乔清隆的同理心早就在他出生那会儿，就和胎盘一起扔进垃圾桶了。油盐不进。

梁鹿的女朋友对姜荒而言一直是个谜团，现在信息近在咫尺，以她的个性，不可能放任其从手中流走：“行，我告诉你。”

乔清隆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说吧。”

“我找他，是因为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