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告白高中最近有没有死过人。如果没人死，这个谣言就不攻自破。如果真的有人死了，就从他身上入手。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被梁鹿杀的，至少会和他有所关联。”乔清隆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拨弄着什么。

“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调查！”

“不用了。”乔清隆说，“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有人在深夜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警方已经认定为自杀。自杀人叫吴蒹葭。是个女孩。”

姜荒觉得大腿突然被捅了一刀。她爸爸跟她说，杀死你的人，是右边的名字，是吴蒹葭。如果遇到一个叫吴蒹葭的人，就离她远远的。只要离开她，就能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但现在吴蒹葭竟然死了。

“女孩？”乔清隆皱了皱眉头。

他不认为梁鹿真的杀了所谓的情敌。但是“杀人”这样的流言既然能够席卷校园，肯定有一个源头。无论这个源头多么不可思议，但至少，他得是个男孩。

“难不成那小子的女朋友不仅喜欢男的，也好女色？不对不对，即便她真的喜欢女生，造谣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不过谣言，有时候并不起源于第一个开口的人，它只是在一次次传播中变得扭曲和浩大，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庞然大物，不可撼动。

“行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乔清隆挂了电话，转身对姜荒说，“你喜欢的这家伙杀了人。”

姜荒对这种荒唐的流言是免疫的，而且她现在关心的是其他事情。

“把手机给我看一眼。”

“你要打电话？”

“不是死人了吗？给我看一眼你找到的吴蒹葭的新闻。”

“吴蒹葭这么拗口的名字听一遍就记住了？”乔清隆微微收敛目光，“怎么，以前认识？”

“不认识，给我看看。”

乔清隆虽然不喜欢被人命令，但姜荒现在慌张得反应吸引了他，看起来这个女孩身上藏着不少秘密：“看吧。”

姜荒接过手机，姜荒的遗体和生活照都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基本信息写得很清楚。

告白高中高二女生，身高167cm，平时性格活泼，为人比较自我。于期末考试后，跳楼身亡。

姜荒一遍一遍看着这则报道，把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看进了眼里。

吴蒹葭，一个字都没有错。

她命运中的人，命中注定会杀了她的人，竟然死了。

这应该是好事，至少她能一生平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被扯上了高空。梁鹿来了，吴蒹葭死了。命运把一个礼盒送到面前，里面是个蛋糕吧，里面肯定是个蛋糕，香甜可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打开它。

喂，少女，吃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