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了一趟石头村。

田淑珍欢欢喜喜的迎出来，抢着拎着聂互助的包，说：“你爸都说了，手续啥的办得那么快啊，今儿就回来了？”

又探头往后看了看，问：“你当家的不送你回来？”

发现把肉又提回来了，疑惑的瞧着亲闺女。

聂互助搪塞说忙着呢，不着家没空吃就带回来，一边嗅了嗅，“做什么了那么香”

这会是饭点，田淑珍喜滋滋的让闺女坐着等吃饭。

杨小雨今儿回娘家，屋里就聂合作一个人在。

这会桌子上有一碗蒸蛋。

以前他们家哪里会弄，要么是水煮蛋要么就是荷包蛋，也是聂卫平教的菜式。

甭说，蛋换个做法这么一蒸，口感顺滑得像是吃了棉花。

今儿是各户自己开火，聂互助上桌盯着蒸蛋好一会，问亲哥，“我想吃一口”

聂合作给了个‘扛揍吗’的眼神，又叨叨今儿发现母鸡吃蛋，一连啄破了两个，亲妈才煮了个蛋羹。

四个人分两个鸡蛋实在是太少了。

没办法，哪怕进入下蛋期，一天能拿**个鸡蛋的时候，亲妈也很抠搜，更别提最近高温高湿，按老一辈的说话就是鸡也得休息，有一段时间不咋产蛋的时候。

都饿了的兄妹两凑近了商量怎么偷吃不会被发现。

聂互助提议，要么先搅拌一下，对亲妈说方便入味，这样偷吃还不容易看出来。

你合作觉得不行，寻思要是在不行把上头那酱油水喝了吧，也挺好的。

聂互助鄙视亲哥蹑手蹑脚，现在都不是小时候了好吗。

兄妹两商量了下还是得快刀斩乱麻，吃一口百分之百挨骂，吃完了碗刷了放进碗柜里，有50%的概率能让大人以为自己没做。

一人一口飞快的的吃完，聂互助藏着碗去水井那洗。

这玩意还不是很好洗，下边有蛋白黏住。

她抠碗的时候聂合作刚从灶台偷了鸡蛋壳出来毁尸灭迹。

聂互助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偷吃知道毁尸灭迹，吃完了还知道漱漱口。

没一会田淑珍把其他的菜端上桌纳闷了，那碗蒸蛋去哪里了。

“蛋，什么蛋？”聂互助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来，“我回来时就没看见啊”

又扭头问亲哥，“今儿煮蛋了？糖水蛋吗？”

聂合作也茫然的摇头，“刚我回屋去了，没瞧见啊，妈，咱们家煮蛋了？”

田淑珍寻思不对啊，今儿鸡踩坏了两颗蛋，她明明煮了一碗蛋羹就放在这个位置，她还拿手在放鸡蛋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兄妹两异口同声，十分关切的问亲妈是不是脑子里想着煮蛋，但实际上忘记了。

田淑珍不死心的去了一趟灶台也没找着蛋壳，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里。

聂互助从橱柜里拿出碗，“就说忘了吧，你看家里碗也没少啊，就是忘了煮了”

聂合作从米缸里捞了四颗鸡蛋，“妈，我跟互助做个鸡蛋，你上屋里躺着吧”

田淑珍点点头，嘴里叨叨不对

啊，她明明把鸡蛋搅好了，加了多少水，怎么放到蒸笼上，又怎么端上桌的，一切的一切都很清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