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狌比萧离害要要稍矮一些,除了身上毛绒绒的,其实跟人类也很接近了。最让萧离害吃惊的是,他在这只狌狌身后没发现传说中的那条长尾巴。“古书上不是说,狌狌状如长尾猴,那么应该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才对!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能……”萧离害还未说出口,狌狌竟然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也就不再犹豫,伸出左手,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脸庞。
“触感真实,微温,光滑如丝,像极了人类!”这是萧离害最终得到的结论。
这之后的几天,他们都是手牵手,漫步在月牙湖畔,虽然没怎么交流,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萧离害和狌狌会并排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萧离害将自己总结的这些星星组成的图案一一指给狌狌看,狌狌总是微笑的听着。
“天天吃祝余,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萧离害抱怨道。狌狌笑了笑,转眼就消失了。不一会儿,狌狌又出现了,带来了好几张树皮,递给了萧离害。
“这是玉桂的树皮呀,闻着好香!”他们边嚼着桂皮,边看星星。
这样的生活平淡而宁静,萧离害虽然很享受,却始终未忘答应爷爷的事情。“家族兴亡,每个家族的子孙都有责任!这是男人该有的担当,这是血浓于水的关系,逃也逃不了。”萧离害不觉有些坐立不安!
狌狌察觉到了萧离害的异样,突然,有一天,它指了指前方,示意萧离害跟它走。
他们翻过一个一座高山,来到山腰处的一块平地处。平地上矗立着两个人工堆积的小土包,土包前,各插一块青石碑。“这是两座土坟!”萧离害心道!左手青石碑上书:亡夫萧人玉之墓!右手青石碑上书:亡母玉玲珑之墓!
“萧人玉是什么人?怎么会葬在着荒山野岭之中?玉玲珑,玲珑?”萧离害当时仿佛受到重击,脸色顿时惨白。
狌狌走到了墓前,跪下,拜了三拜。
“跪不跪呢?”萧离害一阵纠结,“算了,死者为大,拜一拜,不吃亏!”于是,他也走到狌狌身旁,跪下,拜了三拜。狌狌感激的看了萧离害一眼,起身后,示意萧离害等它一会。
萧离害只见残影一闪,狌狌就消失在空地旁的一个山洞口。一刻钟后,一个身穿蓝色长裙,头戴黑色斗篷的人影从山洞里闪出。萧离害瞅着身旁裹的严实的狌狌,见它左肩上还挎着一个行囊。“你是要跟我远行吗?”狌狌点了点头,将手上的迷毂果递给了萧离害。
萧离害望着手心中的心型果实,感慨万千。“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小心脏根本承受不了啊!”狌狌指了指萧离害手中的红色果实,又指了指萧离害的心口。“你要我将迷毂果贴近心口吗?”见狌狌点了点头,萧离害连忙照做。迷毂果贴近心口的瞬间,就消失了。萧离害能感觉心口一阵冰凉,忙剥开胸口的衣裳,只见胸口处出现了一幅红色心形图案。“真是像极了隔壁家妞妞屁股上的红胎记!”萧离害心想着,忙把衣服整理好。
狌狌在墓前徘徊着,怔怔的望着蓝天,“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怎么会是狌狌?”望着穿着蓝色长裙,体态婀娜的狌狌,萧离害冷不住又在心中叹息。
狌狌看着天色不早了,于是,示意萧离害离开。他们翻过山头回到了,月牙湖边。萧离害从行囊中拿出布袋,将桂皮和采摘的祝余打包好。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便动身往东而行。有了心口处,迷毂果的指引,回程的路走的很轻松,萧离害总能找到最短而又最好走的路径。狌狌偶尔离开,出现时,总能为萧离害带来一些新鲜的水果。虽然好多水果,萧离害都没见过,但他总是很放心的食用。“这就是信任!是人与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条件!嗯,人与动物也一样!”萧离害想道。
十天后的黄昏,萧离害看到了久违的源头村,站在源头村后山的一块凸起的大石头山,眺望远方,除了山还是山!连绵不绝的群山,向前一直延伸,源头村仿佛置身群山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