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分解频率(1 / 2)

看着纵横无敌的蚁大圣,宫南北节节败退鼻青脸肿,身上挂了彩。

宫南北接连换了三百一十七种剑气,可惜面对着对方横行霸道,鬼神都难以对抗的铁拳,只能节节败下阵来。

眼见着自己及及可危,宫南北终于动用了最后的手段,一把落在剑鞘上,扣住了那剑鞘蚁大圣的眼睛上。

“啊!”

一声惨叫,蚁大圣拳芒骤然停止,捂着空荡荡的眼眶惨叫个不停。

宫南北趁机逃离对方攻势,向着大梁城那金黄色的护罩而去。

看着和吃了蚂蚁大力丸一样的蚁大圣,宫南北心中有些惶恐。

蚁大圣尚且如此,那其余的七位大圣呢?

要是其余七位大圣一同齐聚,自己岂不是连‘扑棱’‘扑棱’的机会都没有吗?

自己这六十年来静心养气,跨入了灾的境界,但是现在看来七大圣也没闲着啊。

七大圣都是从蛮荒最底层,从最残酷的修罗炼狱场爬出来的,经受过最严酷的考验,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宫南北觉得自己这六十年来在修行之路上已经足够努力了,可是没想到七大圣天资纵横,暗地里却是更努力。

但是宫南北觉得,就算是对方再强横,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

那就是对方的眼睛在自己手里。

与凡人的眼睛不同,这等已经化作了天灾、恐怖的大能人物,就算是器官离开身体,也绝不会死亡,乃至于还和肉身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就像是冥冥中的电磁波一样,叫人无法化解。

宫南北用力一扣蚁大圣的眼睛,仓促之间蚁大圣毫无防备,疼的一个趔趄,脚步不由得顿住,身上凝聚的劲道也散了。

下一刻宫南北寻觅得机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哪里走!”

躲藏许久的蛟大圣跳出来,当头一棍虚空作响,向着宫南北打了过来。

蛟大圣在暗中盯着宫南北已经很久了,怎么会任由宫南北离去?

可以很肯定的说,就算是宫南北不逃,蛟大圣也已经做好了暗中偷袭,敲宫南北闷棍的准备。

面对着蛟大圣的一棍,宫南北不想纠缠,刹那间化作了十道剑光,向着大梁城内逃去。

蛟大圣提着铁棍,一双眼睛看着逃走的十道剑光,竟然无法分辨真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走。

大梁城内

唐周悠闲的躺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天空,早就将大梁城内的争斗收之于眼底。

“七大圣啊,可不是简单的货色。尤其是那只猴子,千变万化,就连孔雀国主都不敢与之过多接触,生怕被对方触及到真形。以后顶着孔雀国主的身份招摇撞市,四处讹诈。”唐周暗自咂舌:“事情越来越好玩了,浩然一脉麻烦大了。宫南北怕是要栽在这大梁城了。宫南北那小子似乎也是很迂腐的吧?”

宫南北迂腐吗?

不迂腐的话,能在杞国的疆土上血拼七大圣?

深入蛮荒追杀七大圣三千里?

宫南北也是性情中人!

绝对是性情中人。

“可惜了!”唐周悠悠一叹。

宫南北身死,他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虽然同为人族,但却各有立场。

“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天下间少了一位能剑道大成的无上剑骨。”唐周悠悠叹息。

老儒生的院子里

崔渔站在榕树下,感应着老儒生体内的生机,眼神中露出一抹轻松。

活过来了,没有任何问题。

老儒生身子骨虽然虚弱,但却很健康,只要一顿大补的饭,就都能调整过来。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背后的榕树上掉落点点花叶,天空中的空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冷,一股冷空气不断侵袭而来,向着崔渔蔓延而至。

“到底是冬天了,就算有圣人福泽,可以暂时逆转寒冬,但神通不敌天道之力。”崔渔心中若有所思。

这世上有人或许能够逃避天道的笼罩,乃至于跳出天道,盗取天道的权柄,甚至于违逆天道的运转,但却绝没有人能逆转天道的大势。

为何?

因为天道就是这个世界的根本,一旦天道被逆转,就会立即崩溃,整个世界都会瞬间死亡。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看着树木的枯荣,一时间对于生死轮回、天地法则竟然有了全新的感悟。

就在崔渔心中万千念头转动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崔渔扭头望去,看向大门外,即便是隔着大门,他也能感受到,那是宫南北的气息。

只是此时宫南北的气息,前所未有的虚弱。

崔渔从未见过宫南北的气息如此孱弱。

敲门声都弱不可闻。

崔渔连忙上前,快步打开大门。

“师兄,你这???”

才打开大门,就见一个血葫芦扑了过来,直接跌倒崔渔的怀里。

“师弟!”宫南北的气息很弱,鼻青脸肿像是一个猪头,身上的骨头断了二十七处,哪里还有往日里那种意气风发绝世剑客的模样?

宫南北双手有气无力的攥着崔渔的手臂,然后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崔渔敢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种模样的宫南北!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宫南北在崔渔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坚不可摧,犹如一把利剑般,能斩开苍穹的绝世武者,他断然想不到宫南北有一天虚弱到就连一个凡夫俗子都能斩杀。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宫南北吗?

崔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宫南北凹陷下去的胸膛,眼神中露出一抹浓郁到极致的杀机。

谁干的?

崔渔将宫南北抱入院子里,放在了石桌上。

王毅看到血肉模湖的宫南北,不由得一声惊呼:“师兄!

!那个混账将你伤害成这个样子?”

王毅哆哆嗦嗦的冲过来,站在宫南北的身前,一双眼睛看着宫南北血肉模湖的躯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与崔渔不同,他是从小和宫南北在一起,宫南北看着长大的,宫南北对他来说亦父亦兄。

“别吵吵惊到师傅,影响了师傅的修行。他还没死呢!”崔渔拍了拍王毅的肩膀。

“没死?”王毅哭声停止。

听闻王毅的话,崔渔没好气的道:“你要是继续挡在我面前,只怕他马上就死掉了。”

听闻崔渔的话,王毅连忙让开身,面色焦急的看着崔渔:“师弟,你快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