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并不是难受,那么皇上就定然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了,而且还是很烦恼。常喜叹了口气,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样子,道:“奴才不知道皇上为了什么事而忧心,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奴才没用。”
宇文离听了,也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喝了一口常喜先前给泡的凉茶,道:“是关于皇后,”顿了顿,“和前朝公主梁柯的事。”
这件事儿能让宇文离这么烦心,常喜倒是不意外,这宫中的许多事儿,能让他忧心的不是皇后就是梁柯。这俩人皆与前朝有关,总是会带来些前朝的流言。
常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当真是即使知道了宇文离的烦心事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起啊。不过宇文离本也就没想着让常喜为着排忧解难,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郁闷,想找人抒发抒发情绪。
“外面有流言,说当年是梁柯害的皇后。”宇文离悠悠地说,心中摇摆不定,不知是真是假,不知该不该信。
这话一出,常喜猜了猜,这些事情多半是方才那个多事者传到皇上耳朵里的,他出去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进来之后就看见皇上就成了这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民间流言皇上常常不当回事,都不会相信,流言流言,流言嘛,那便是真真假假无从得知。可是这次,常喜看着宇文离似乎有些信了,却又有些不信。
“那,皇上信吗?”常喜问着,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宇文离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憔悴了,似乎是今天太累了,又加上了这么一件让人烦心的事儿,他道:“朕不知道。”
这个答案,常喜听到还是有些意外的,他以为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看宇文离怎么办了。
正愣了一会儿,常喜便被宇文离反问道:“你以为呢?”
“啊?”常喜有些意外的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道:“奴奴才哪儿懂这些,自然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是啊,当年的事儿,只有当年这件事情中的人才知道真相,他们怎么可能信或者不信呢,因为事情缘由是怎么样他们丝毫未可知。
问了常喜可谓是等于没问是一样的,宇文离继续低着头思考。想起方才他喝的茶冷了,常喜便立马端着杯子去换了一杯新的。
换回茶来,常喜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将茶重新放在宇文离身前,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意见,道:“皇上既然为此事如此忧心,何不派人去查查?”
查查?宇文离想了一会儿,查查自然是可以的,说不定真能查到什么,于是抬头,对外喊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