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还并不能下床。”常喜将浣衣局那边传来的消息一一转述给了宇文离,一个字没漏。
梁柯是今早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的,只是中途又睡去,直到方才才算着彻底醒了过来,浣衣局的那个人也才前来禀报常喜。但也正如常喜此时所说,梁柯虽然醒了,但是还是虚弱得很,连下床的力气都是没有的,只是醒了而已。
“哦?”宇文离挑了一下眉毛,声音里带着略微的质疑,不能下床?他心里暗笑,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嘛,懂得作戏要做全套。
对于宇文离这一个哦字,常喜也只得保持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他沉思了一会儿,估计想的就是关于梁柯的事吧。
他突然起身,常喜有些诧异,不过立马跟上去,想知道他这是要去那儿,于是便问:“皇上……”
还没说完,宇文离便猜到了,于是冷冷地答道:“摆驾浣衣局。”他倒是要瞧一瞧,这梁柯究竟在搞什么鬼,到底是不是装的。
常喜同宇文离到了浣衣局,管事太监急忙出来相迎,宇文离没有看他一眼,常喜让那太监带他们去了梁柯休息的那间房间里。一进房间,他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她。
听见动静,一偏头,她就看见了宇文离, 她全身几乎没有力气,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算他怪罪,她也起不来。只不过,在这一刻,她能看见宇文离,不知道地怎么她的鼻子竟然有些酸。
见着梁柯躺在那儿一动未动,宇文离不禁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朕来了,你竟然也不行礼问安?哦对,朕听说你昏倒了?怎么偌大个浣衣局就你昏倒了其他人却没昏倒?”那一副嘴脸在让人看来确实有些可恨,只不过梁柯并不介意,因为她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值得了。
即使嘴里在不停地冷嘲热讽,但他的眼睛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梁柯的身子很虚弱,脸也很白,没有一丝血色,顿时心有些软了。可他,还是不信。
他来的时候,顺道去太医院带了个太医来,那太医此时上前去给梁柯把了把脉,然后转头看着皇上,道:“皇上,她身体着实虚弱,估计不能起身。”
听见太医如此说,倒是稍微动摇了他的决心,太医所说应该不假,可是被她骗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若是再如此操劳的话,怕是将会落得终生隐疾啊。”太医又在一旁道,说的还是一副惋惜模样。
听到太医都这么说了,宇文离却只是邪魅一笑,毫不在意,眼睛紧紧盯着梁柯嘲讽道:“你可真是天生的娇贵命。”
梁柯闻言,什么也没说,没反驳,她如今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满足,只要瑶儿在她身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