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戚际守着秦欢欢在花店之中与来袭的一众恶鬼们大战的同时,苏家老宅中也被密密麻麻的恶鬼包围了起来,石姬早已站到了远离白玉大门的庭院当中,她现在是鬼身,无法接近正气凛然的道家至宝。
石姬隐身在庭院的暗处,冷眼旁观着一众恶鬼像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扇白玉大门,然后被白玉大门上的金光灼烧的形神俱灭,“呵呵,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低级鬼仆们还妄想蚍蜉撼树,简直是不自量力,正好用你们的魂魄之力来祭我道家之宝。”
苏黎世在踏进白玉大门之后就被一团金光包裹住了,他沐浴在这团金光之中,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周围那些包裹住他的金光从他全身的毛孔中涌入他的身体对它进行最深层次的伐毛洗髓,将一道道属于道家天君的凛然正气快速的注入他的身体,疯狂的提升着他的身体能力。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苏黎世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飞快的提升着,自己的视觉、听觉、触觉都达到了一个非人的层次,他的力量与速度也呈现几何爆发式增长,他甚至有一种自己现在轻轻一脚就能跳上天空的感觉,这种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的重生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忍不住就在门里仰天长啸,苏黎世发出的啸声清越悠扬,上达九天,下穿幽冥,声音中饱含着满满的正气,那些围在白玉大门之前不停进攻的恶鬼们被这啸声震慑的一个个都蹑蹑的不敢上前。
这种基于身体上的改造还只是最初级的,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金光便不再涌入苏黎世的身体,白玉大门对苏黎世的身体改造也告一段落,但是,紧随着身体改造而来的一段又一段繁奥又晦涩难懂的道家法决就一篇接着一篇的涌入到了苏黎世的脑海之中。
这些道家法诀无一不是早已失传的强大的茅山道法,这其中的任何一篇出世都将引发现在的道家世界大地震,然而现在这些道法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全部都涌入到了苏黎世的脑子里,虽然现在他还无法领悟,但是有了这些基础,苏黎世的以后的成就简直不可限量。
白玉大门在对苏黎世改造的同时,也已经缓缓的从地下升了起来,它越飞越高,冲破了天空的乌云,承接着天空中如水般的月华之力。与此同时,白玉大门上明亮的金光也将整个苏家大宅和方圆几公里之内的地段都照得亮如白昼,那些徘徊在苏家大宅外面的恶鬼和妖物们被这金光一照就如同冬天里的霜雪碰到了夏日的骄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些住在苏家老宅附近的老人们,以前在旧社会时是苏家的老仆人,他们看着这扇飞在天空中的神奇大门,激动的不能自己,拼命的拉着自己的后辈激动的喊道:“天君出世!天君出世啊!老祖宗没有骗我们,哈哈,老祖宗没有骗我们啊!”
一直躲在阴暗处的石姬并没有受到金光的直接照射,所以虽然身为鬼物,但是却并没有魂飞魄散。等到白玉大门上的金光渐渐黯淡下来时,她才走进庭院正中,微微抬首看着高高的悬浮在天空之中的白玉大门和里面隐隐约约现出身影的苏黎世。
苏黎世的身影隐隐绰绰,晚上一直穿在身上的丝质睡袍此时临风飞扬,宛如古代士子身上的长袍,石姬望着天空中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心里再次一阵悸动,清澈的双眸中再次滚下两颗晶莹的泪滴,“哥哥,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呜呜。”
先是强化肉身,然后再传道法,这个白玉大门给苏黎世的惊喜简直一波接着一波,就在他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白玉大门又再次给了他一个惊喜,只见吸收了足够的月华之力的白玉大门向着北方的天空中发出了一道又粗又长的金光,位于北面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在这道金光亮起之后也猛的一亮,然后一道七彩的虹光便远远的从北方的天空中飞来。
这道七彩虹光一直飞进了白玉大门之中,飞到了苏黎世的面前,不明所以的苏黎世敬畏的望着眼前的这道不停发出颤音的虹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苏黎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道正大洪亮的声音,“吾之传人,拿起你的剑!”
不知怎么的,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苏黎世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一下就变得坚定起来,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握上了那道虹光,马上,右手的掌心便传来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然后这道红光便嗖的一声飞进了他的右手之中,苏黎世心念一动,刚刚消失不见的七彩虹光又再次出现在了右手之上。
苏黎世仔细的端详着这道红光,红光包裹中的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青铜长剑,青铜长剑上面还刻着许许多多的道家符篆以及日月星辰和各种各样的神仙妖魔,长剑最下面接近接近剑吞的地方还刻着五个鸟篆小字,苏黎世并不认识这种文字,但是在看见它的一瞬间,这文字的意思便直接映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七星荡魔剑”。
苏黎世心念一动,这柄七星荡魔剑便从他的右手之上飞了出去,绕在他的身边上下翻飞,这竟然是一柄道家传说中的飞剑,苏黎世激动的难以自已,他泪流满面的喃喃自语道:“父亲、母亲,这是你们在天上对儿子的指引吗?有了这些传承儿子肯定能打败戚际那个大魔王,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呔!”就在苏黎世,沉浸在自己终于可以报仇雪恨的情绪之中时,他的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喝声,苏黎世一下便惊醒过来,那声音继续告诫道:“黎世吾徒,你既入吾道便万万不可再沉湎于凡世的爱恨情仇之中,否则必然堕入魔道,切记切记。”
苏黎世虽然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但是既然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是他给予的,便对这声音格外信服,他对着虚空一稽到地,真诚拜道:“徒儿谨遵师尊教诲,只是不知师尊名讳?”
那个声音发出老怀大慰的轻笑,“咱们做了几世的师徒,你还不知道为师的名讳吗?那为师今天便说与你听,为师姓茅名衷,这次再传你法,只是因为凡间大劫将至,你就是那应劫之人,且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