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隔离布帘，他看到毛巾架上有折叠干整的大浴巾时才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泡热水澡的乐趣来。

凯特摩尔什么时候回来的高跃进不清楚，但他却是被她叫醒的，那时浴缺里的水已经变得冰凉，让人感觉到了凉意。

凯特摩尔叫醒了他之后没有离开，先是问了他有没有感到不适，然后伸出手给他借力，一把将他拉站立起来，面对浑身赤裸的他没有回避，拿了大浴巾给他裹身后才转身离开。

他在整个过程都是木然地接受了她的支配，等到她离开了洗水间之后那有些被冻僵了的思维才活络过来——被她看光了！

他掀开大浴巾朝跨下看了一眼，小兄弟没有冻僵，这时反而因他这一眼变得火热且勇气十足，似在嘲笑他刚才的表现真逊！

凯特摩尔在会客厅中就坐看电视，他裹着大浴巾从她前面经过时略显匆匆，直至他穿了内衣裤合上了睡袍感觉好一些后才出来。

他打了个哈哈后坐在她的身边，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了他一下，眼皮低垂时眼光从他脸上滑到大腿间才收回视线，说：“我在外面等了有一会了，幸好你没有搭扣了门链，不然我也无法入来，你在浴缸里睡觉很不好，现着纽约的气温是-3℃~6℃，如果房间供暖系统出了问题你会被冻僵的。”

“可能是太累了，泡澡的时候还想着你很快就会回来！”高跃进无声地讪讪而笑。

她从沙发上起来后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出去或睡觉前叫醒我。”

这是什么意思？

去洗澡和睡觉用得着跟他说吗？

他想了一下，自从接触以来她是第一次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以前她在他的感觉中的印象就是当他外出之时总会在第一时间见到她的身影，现在的着重点出是个暗示吗？

高跃进看着她的背影乐呵呵地浮想联翩，直到她消失在她房间门口的时候才收回眼光，看了下手表后到了电话机边。

先是给布莱尔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起到洛杉矶去参加面谈，又跟他说了借用图兹小姐充当临时助理一事，至此，他今天的对外的事情终了。

经过浴缸里那一觉之后，他现在倍觉神清气爽，会客厅里那时代感极强的肥皂剧他看了一会之后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从墙柜上取下瓶红酒，开瓶后拿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拉开布慢，推开阳台门，他端着酒杯走到阳台，站在阳台上登高望远，纽约夜里的灯火依然如故，仍显繁华，夜空中那随风飘荡的点点飘雪正悄悄地为这天地裹上一层白灰，似乎让这个冬末初春的夜里多了几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