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人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们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们！＂话说到最后，乔伊斯的脸色明显变得极为狰狞，暗黑之气进一步开始吞噬她的全身。

……甘道夫沉默了片刻。

原来不是错觉，还真是个小可怜啊？

甘道夫总感觉非常烦躁，他实在是很想做点什么，但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又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算了，我在这里瞎操心干什么呢？还是将一切交给林牧吧。＂甘道夫想着。

而林牧则是看着面前的乔伊斯。

“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决定吗？”

“是啊。”乔伊斯惨笑一声，暗黑之气蔓延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覆盖到了乔伊斯全身。

现在任谁站在这里都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个海洋种了，只会以为这是被暗黑之气吞噬的怪物，又或者是从冥界转移而来的吞噬者。

“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价值了。”

一旁的甘道夫听了则是急眼了，“谁说你的人生没有价值的，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幼年期的海洋中，还有相当漫长的时间和人生啊！”

“难不成只要林牧不收你为徒，你的人生就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了吗！”甘道夫的语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倒是让林牧对此微微侧目了一眼。

没想到甘道夫竟然有这样的价值观，倒是让人稍微惊讶了一下。

“是啊，如果没有这件事，我的人生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坚持和期待的了。”

“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等着我去受折磨吗？那还不如早点结束比较好。”

乔伊斯眼中瞳孔已经被黑气完全浸染，原本称得上是灵动的表情，如今一片死寂。

“去死吧。”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去死吧！”

乔伊斯淡淡说道，语气再也没有什么巨大的波动。

像在谈论天气似的平淡，却好像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践行一样，有种毋庸置疑的笃定。

林牧心下一沉，洞穴坍塌的速度似乎更加快了，连整个洞穴似乎都在震动。

乔伊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里同归于尽，哪怕是林牧的屏障，也只能勉力支撑。

大厦将倾，焉有完卵。

“糟了！林牧，这里要塌了！”

就这架势，就算不用说也知道好吗？

“你先撑起屏障保护自己。”林牧说完，回头继续跟乔伊斯对峙。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希望能把乔伊斯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的，不仅是对克拉克和乔伊斯父母的承诺。

就如甘道夫所说，乔伊斯的生命还有那么长，眼下足以将她击溃的或许在很久以后看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就放弃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林牧看着眼前的乔伊斯，她的意识似乎越来越微弱，想要和其交流似乎也更加困难。

这时候，哪怕连林牧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错事，或许对乔伊斯来说成为自己的弟子，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