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丞相要去王府,她赶紧加快了步子,她可不想跟这个人打照面。
就在月舞一只脚踏入了王府大门将要落地的一刻,一个人迅速冲过她身边,将她往后一拉,月舞冷不防的被他一带,差点被门槛绊倒,那人嘴里还蛮横的叫着:“让开!”
月舞一只手赶紧扶住大门,向后退出一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月舞目光带火的看了一眼拉搡她的人,丞相的侍卫,那个向丞相献媚还挨了一巴掌的那个。
月舞没做任何动作,只是冷冷的暼了一眼,任凭那个人匆匆进了门去。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月舞捏了捏拳头。
她嘴里冷哼一声,嘴角微微勾了危险的弧度。
她隐忍的,像那乌黑的云里隐藏的滋啦啦的电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形成一道威力无比而又劈山碎地的巨雷,那雷,直会炸的人肝胆具裂,肝肠寸断。
此刻,月舞不做何行动,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忍了亏,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会落了把柄,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暗地里,使些什么手段,死了都是白死,谁能查证?
就像刚才!
吃了亏,不找回来,不是她月舞性格。
吃了亏,不分场合,不知进退,盲目自大的进行报复,那是傻子干的事,也不是月舞的性格。
有时候,月舞真的很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她安静的潜伏在一角,只用眼光灼灼得盯视着猎物,任他们在自己的眼前耀武扬威的晃悠。
她只想让他更多体验一时的快乐,等到时机成熟,她总会一跃愤起,或者一招致命,或者用爪子将那猎物按在身下,慢慢地蹂躏把玩。
不忍得一时的辱,怎得手刃仇人时的爽?
月舞盯视着远去的跋扈护卫,暂且先给你点逍遥日子可活,是你自作孽的得罪了我,还到王府里借避雨势。
哼,天不亡你你且自知,我要亡你,你就等死吧!
那人还没进门几步远,便见弘炎撑着伞蓬急急的迎了出来。
也不等那侍卫转报,弘炎便越过那人奔向了门外。
在越过月舞的时候,弘炎却是并无原先见到她时的怒目圆瞪,倒是若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
月舞有些纳闷,这弘炎吃错药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月舞不相信的抬头望望,仍然大雨遮天。
太阳?太阳还躲在东边没出来。
刚转过门口,他高广的声音便传了去:“岳父大人前来,怎不早些遣人通报,好容得小婿做些准备,怠慢了岳父大人,小婿怎赔罪的起!”
月舞早知道那是伯青王的岳父大人,当朝宰相——湘莫鹰,他怎可不亲自迎接?
只是,虽然弘炎口里喊的亲切,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内心里做何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