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看着某种珍惜保护动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我相信大街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因为这个眼神而忍不住揍他一顿。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那个烂好人。”老板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看男人的目光就像是看街上被卷起的垃圾一样。

“溟，我投降，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欠你的账我肯定会还你的。”在接受了老板的注视之后，男人马上收起打火机，高举双手，“不过你看现在你都能开咖啡店了，肯定不在乎我这种小人物，我欠的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可以宽容一下？”

“这是两码事，欠的就一定要还。”老板将一杯咖啡递到男人面前，“而且如果连你都是小人物的话，这座城市大概没人敢自称大人物了吧。”

“我还总可以了吧，别再用那套说辞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男人拿起杯子直接灌了一口，“你还是喜欢这个调调。”

“你和以前难道有什么变化？”老板翻了个白眼。

“算了，不和你计较。”男人伸出手指指了指我，“不过，这个，你是不是该介绍介绍。”

“白桦，代理人。”老板也拖出一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

“真让你找到了？”男人看着我，“通行证？”

“算是。”

“那你运气不错。”男人朝我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名为逆川的妖怪，我叫溯，这座城市妖怪方的代理人之一，我属于特殊的独立代理人，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那么请多指教。”我握住他的手，“所以是和河流有关么？名字？”

“怎么说呢？也算是河流吧，以后有机会让你亲眼看看。”溯松开手，“怎么？很好奇？”

“对，因为很难想象老板会用‘烂好人’来评价别人。”我想看看他听了老板的评价之后的反应。

“烂好人？”溯视线转向老板。

“烂好人。”我点点头。

“没想到你还会给我这种评价，和你之前当面的评价差太多了吧。”溯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不过从旁人角度来说我的确无法反驳就是了，但是溟应该和你说过，每个妖怪都有他们所背负的意义，所以那是我背负的意义，和你旁边那家伙一样，只是旁人无法站在我们的角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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