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其实挺矛盾的，不是么？”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后台。

“很难定义吧，很复杂。”我望向舞台上的溯。

光芒，越来越多，光芒开始变得有序，渐渐向舞台中心汇集，那些色彩开始渐渐褪去，变为纯净的白色，最后白色的光芒将整个舞台填满。溯张开双臂，正面迎向光芒，就好像拥抱了整个世界。

“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今后也永远会是这样。我从不曾后悔成为现在的样子，所以拜托你们，也不要让我后悔成为现在的样子。”溯扶着话筒，“《Whereveryouare》。”

“Whereveryouare

Ialaysmakeyousmile

Whereveryouare

I’malaysbuyourside

Whateveryousay

君を思う氣持ち.”

那些光芒开始一点点向四周蔓延，而溯周围的光芒则开始渐渐消退。位于中心的溯似乎经受着某种极大的痛苦，脸上的表情纠在一起，大片大片的黑色从他的衣服里渗透出来，覆上皮肤。最后溯只能瘫坐在舞台上，但是歌声依旧没有停止。

“Whereveryouare

Whereveryouare

Whereveryouare.”

溯竭尽全力唱出承诺。

~~~~~~

“所以这些是什么？”我看着躺在墙角身上遍布黑色的溯。

“先帮我把吉他盒里的小瓶子递给我好么？”溯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下。

我在吉他盒里找到了那个瓶子，当初老板扔给他的那一个。我将瓶子丢给溯，溯打开之后，毫不犹豫地灌下一大口，那些黑色开始有了明显的消退，溯的表情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那是什么？”

“逆川是没法拥有情绪的妖怪，但是他们又操控着情绪的流动，以自身作为中转，不该拥有之人却无时不刻地接受着，这就是天生的排斥，这就是‘代价’，溟和你解释过的吧。”溯将瓶子里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成为代理人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代价’的付出，但是这么大的规模，已经直接压迫了底线，所以就会这样。”

“果然是个傻子。”我盯着溯。

“你要这么说也没关系。”溯咧开嘴笑了笑，指了指门口，“不过你不担心她么？”

溯指的是刚刚走上舞台的玥。

“我明白了啊，所以不仅仅是玥，我也会竭尽全力的。”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溯的肩膀，“还能上台么？”

“虽然已经喝完了，不过坚持到最后还是没问题的。”溯摇了摇手中已经空掉的瓶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等会好好看着本大爷的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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