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绸缎庄惊发迷魂案 卖花郎背锅惨被贩(2 / 2)

卖花郎不屑的啐了一口,伸手又在温司艳脸蛋上捏了一下。言语中尽是轻薄:“她怎么就不算我的人?”

“你还没跟她睡过啊。自古采花,哪个敢说把女人绑起来就算自己的了。咱们是采花贼又不是捆人帮。”温小白竖起手指道:“那不都得摸过兼睡过,吃干抹净方算。你现在摸了下人家小脸,也好意思说她归你了。那我要是牵一下她小手,岂不是名正言顺说我是她夫君了。要是再那什么……哎,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停,停!”卖花郎脑子赫然要爆炸了,什么歪门邪理。“我自然会和她行周公之礼,用不着你多废话!”

“那就在这行吧。”温小白吃的狼吞虎咽,脸上未见半分猥琐。倒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认真,指了指脚下的地板。“行完好叫我死心,是卖是杀就由你了。”

这里?闹市的绸缎庄子,外面还躺着一地被他迷晕的人。保不准还有什么人会进来。在这里行周公之礼,不是有病吗?卖花郎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半晌只吐出两个字:“变态!”

“那前辈是不行咯?那我可就记下了。”温小白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本小册子,用炭笔在上面边涂边道:“嗯,就写某年某月,在绸缎庄遇卖花郎前辈猎艳。人已得手,我劝前辈行周公之礼。前辈说他不行……嗯,不行。”

他又把“不行”挂在嘴边重复了几次,卖花郎觉出点味儿来,遂一把揪住他衣领子道:“小子,你敢嘲笑老子那方面不行?”

温小白无辜的瞪着眼睛,低声说:“哪方面?小弟只见前辈不行,至于是这里不行还是那里不行,是上面不行还是下面不行。可就不清楚了。”

“你!”卖花郎怒目,掸开袖子朝他挥过来。温小白猜测里面多半是迷香之物,低头一踹桌子,连人带凳子转开了。卖花郎扑了个空,脚下没防备,蓦地被温小白碾过来的一凳子腿压住。加之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登时被砸的嗷嗷叫。

没想到一开口,嘴里就骤然焦灼刺痛起来。似有个圆圆的东西堵在口腔里,想出声亦不能。低头只见温小白手中颠着一枚热乎乎的茶叶蛋,不由差点气昏过去。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对付他!

他张嘴想去抠那枚热蛋,温小白却举起那本小册子,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卖花郎只觉得纸卷密密麻麻乱飞,虽不疼却目不接暇,毫无应付之力。突然头顶一空,纸卷没了。刚想松口气,警惕心也随之放松下来。鼻尖骤然闻到一股异香扑鼻的气息。心中直道不好,腿已经麻了下去。

温小白见他渐渐瘫软下去,不由啧啧称叹卖花郎给他的迷香果然好用。采花界前辈诚不藏私货,连这等好东西都随便分享给人。你不傻谁傻?

“哎呀前辈,勿要逞强嘛。不行就是不行,承认事实又怎么样呢。”温小白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脸蛋,叹息着说:“又没人逼你。你看现在,白白送了个女人给我,自己也搭上了。买一送一了吧。”

卖花郎残觉犹存,仍自不甘心的看了温司艳一眼。哑声说:“你想英雄救美?想得美。就算把我交到官府去,我也会交待你是同伙。这女人知道了,只会唾骂你无耻会装X而已。你我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互相算计呢?”

“谁说我要英雄救美了。”温小白一摊手:“我有那么高尚吗?你能不能把人想的低劣点?带你见官又没什么好处,我又不想出名。就想赚点外快银子而已,嗯哼,你懂得。”

卖花郎心里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已经隐隐猜到温小白要将他如何处理。嘴上犹自逞强:“兄弟,你听我说。就算卖我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我们合伙卖了这女人,银子平分——”

“她我也卖。”温小白干脆地说,脸上的笑已经不能用奸邪来形容。那简直是恶魔的笑容,他这辈子在最恶的采花贼脸上也没见过。

“我傻吗?外面的人都看见你进来了,目击证人不能再多。大家都以为是卖花郎来劫人。你锅都替我背了,我哪好意思不甩。当然一起卖掉,多赚几个钱啊。”

卖花郎还想再骂,无奈药效发作,白眼一翻瘫软在地。彻底不吱声了。

温小白哼哼着小曲儿,把阴面对着巷口的窗子打开。下面已停了辆不起眼的黑布马车,刚送过信的算命先生等在车上,两床厚厚棉被铺在地上。人滚上去也无甚大碍。

“公子,可找着你那苦命的哥哥了?”

“啊,找到了。”温小白随口应答着,把温司艳同卖花郎一前一后丢下去,末了自己也合窗跳下去,棉被卷起来塞进车里。一溜烟驶离了巷子。

“真是辛苦先生了,这半日不摆摊子陪我来瞎转。一点谢礼不成敬意。”温小白掏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那算命先生接了掂掂轻重,心中估计有个三四两。至少够他半个月摆摊算命的收入,不由笑逐颜开:“哪里哪里,不过是送了封信又雇了辆车,旧货店里买了两床棉被而已。公子太客气了”

温小白抹了把汗,依然是面怀感激的样子。“自从前年家兄犯病,时不时神志不清,有时便涂脂抹粉扮成女人跑进城里。拉住街边的大姑娘要和人家亲嘴,父母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唉,这次竟然犯病到绸缎庄来了。我进去时,他还拿着麻绳要把姑娘身上捆住呢。要不是先生肯帮忙,小生真不知道怎么跟父母交代!”

算命先生想想那花袄女子模样,可不是五大三粗,妆容邋遢如男子么。于是频频点头:“找到就好了,以后家里务必多加约束,勿要让他跑出来再是。对了,那旁边的女子……”

温小白知他说的是温司艳,连忙说:“先生别误会,我和这姑娘素不相识。想她可能是被我兄弟吓昏过去了,怕她醒了觉得被轻薄。毕竟女儿家名节要紧,我准备等她醒了好好解释一番。省的人家误会,待会儿亲自把她送回家去。”

如此一番鬼话说的眼都不眨。算命先生也信了七八分,看温小白又老老实实言辞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何况自己拿钱办事,哪管的了这么多?当下便抚须笑了笑:“好,想必公子思虑周密。老朽也不掺和了,仍旧摆我的摊去。你我就此别过。勿念,勿念!”

“先生慢走。”

街边送走了算命的老头,温小白扬车疾驰,不多时就挟裹着滚滚烟尘停在卿花楼门口。轿帘打开,对门口老眼昏花的老妪说:“人带来两个,烦婆婆出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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