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如娘娘说的,她有时真的有点怪胎的气质。
她并不是怪胎。
她只是不甘,不服。
不甘就此放弃。不服她多年的止步。
她是一名能力者,却无法知道生身母亲的下落,不知道罹难的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一掬泪水,思念的泪水,这许多年来,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悄悄落下,咽下。
这样的痛楚,她不知道还要承受多久。
既然警务部一直都无法查找到,那就让她自己来吧。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自己成为某些人眼中的钉子,可是为了母亲,她并不后悔自己的作为可能招来的后果。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她觉得没有什么了。
小时候,母亲就是她的一切。她很怕母亲会在一次出去之后再也不出现了。所以,每一次母亲出去前,她都会害怕,都会做恶梦,她不想母亲出去,但她决定不了母亲的行动。
当母亲真的如她多少次梦到的那样,再也不会回来时,岫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从此,她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时候,她就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会找出母亲的下落,哪怕只是知道她最后时刻在哪里吐出最后一口气的也行。
可是即使这样的信息,她这些年来,也没有得到。
想想也是,母亲的级别据说并不低,通常情况下,这样的特工是必须有特别的指令才会出动的。她开始的时候也想知道这一点,可是后来随着她在警校的时间学浸染,她不再耿耿于怀,只是,找寻母亲最后时刻的愿望愈发强烈。
而现在,这个愿望仍然亘在她胸中,不能释怀。
岫推开车门,从树木间的缝隙中走过去,树下有杂草,树身上绕着各形各状的藤蔓,虽然颜色不讨喜欢,可在她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她要找到这些腐败气味儿的来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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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单位有事,没来得及更新,欠下的日后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