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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沫说完了这一句,就跟被抽了骨似的瘫了下去,整个头埋进了双臂间。
柔弱,无助,绝望,一层层漫上来,几乎要没了她去。
岫这会儿倒不着急。
她也不问,就那么站着。
居高临下的看着。
她年轻的影,细细挑挑,如风中的竹,挺拔,象河边的柳,挺直中掩不去柔软,可她就那么站着,笔笔直直的,淡淡地,透出淡淡地冷,象远远的西风,什么都没有,却轻轻送出冰寒。
俞沫终于抬起了头。
岫看着她,不避不让,让她看清自己眼底的冷,还有淡漠。
俞沫看着看着,就是一哆嗦。
她知道她的哭泣,她的眼泪,在这个年纪轻轻,貌似柔弱平和的女子眼里,什么都不是。
是的,什么都不是!
岫就看着她,神色不变,眼神越来越冷。
俞沫突然害怕起来。
她怕没等自己把话说出来,或者说清楚,这个冷淡的女子,就会拔身离开。而这是她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你别生气!”她结结巴巴地嘟哝着。“我,我就是,就是,就是太伤心了。”
“般在哪儿?”岫听她的声音已经没了刚刚吐字不清的哭音儿,知道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应该是能说出一些事情来,“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一句问却是再次带出了俞沫的泪。“我想知道,可我,可我,真的不知道!”
岫皱起了眉,她看出来,俞沫这次并不是凭情绪来事儿,这句话虽是带着泪,却意思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