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你真是让我失望。”静寂中，莫若的声音响起。

凯瑟琳坐在墙角的地上，双手环腿，怔怔地，似乎被吓倒了，眼神有些迷蒙，她没有回答莫若。

“咳，咳——”莫若等了会儿，凯瑟琳仍没动静，便咳嗽了几声。

“什么？”凯瑟琳抬起头，眼中有几分深思。

“我很失望。”莫若重复了刚刚的话，语气很淡，听得出不耐烦。

“失望什么？”凯瑟琳偏过头来。

“你好象害怕了。”

“我，没有。”凯瑟琳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不出声了？”莫若稍许抬高了一点音量。

“我在想些事情。”

“可以说吗？”

“这个蝠人是哪里来的？”

“你什么意思？”莫若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蝠人是活物，它要吃，要叫，要飞翔，夹道里，有多大空间？”凯瑟琳抬起眼，眼睛亮亮的，闪着光，摄人的光。

凯瑟琳笑了，她举起手，好象是要伸直了手臂，可手臂抬过头顶时却转了弯，落在了头顶上，她曲起双手，狠狠抓揉着头发，似乎头皮很痒，难以忍受的样子。她脸上的笑意扩大到骇人的地步，但几秒间就收敛平复成了冷清，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幻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