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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沉默了。

好一阵子，她和尼西间都无语。

——岫，还在吗？

最后，还是尼西忍不住了。刚才结束回忆的时候，他是惊骇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相识不过几月的人面前吐露埋在心底最深处最恐怖最不能见人的梦魇。虽说事出有因，但刚刚岫明显是想阻止自己，他却由着自己不管不顾的一吐为快，不单吓到了人，也把自己唬得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在。

隔了一会儿，岫沉沉地回过来一个字。

——你，能说一点吗？

尼西小心翼翼。他自己以前从不敢回忆，因为这会对他的情绪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他无法想象岫这样一个女子听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猜测，哪怕再有胆量的此时只怕也会对他生出怨怪来，毕竟人是阻止他的，而他偏偏……

——太过了！

岫竟然回答了。

可尼西明显对这个答案失望了。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而且，岫的语气太过沉静，也没有多少愤怒，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他沉默着。

——在此之前，你可曾见过蝠人？

岫却开始说话了。

——没有。以前，我不要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确实，在此之前，他非但没有见过这种似人非人生着巨大膜翼的生物，也从未听人说起过。但经过这事，这种生物已然成了魔鬼的代名词。

听到岫用如此平和的语气提及这生物的名字，尼西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

——蝠人是一种凶猛的深洞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