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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正在一间试验室内做着试验前的准备。

“今天我们要试验一下你能承受的电流极限。”身着白色试验服的研究人员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说着内容冷酷残忍的话，貌似诱哄，实际呢？几人都明白，他们只是告知试验人，至于试验人，根本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尽管他们签订的条文里明晃晃的写着：试验人有权拒绝自己认为存在不可知危险的试验项目……

“前天不是才做过这项测试吗？”岫坐在椅子上，由准备人员将一些线圈线路板缠绕在她身上。

“前天的那次结果出来了。”主持者面不改色，保持着完美的温和神态，“我们研究后认为那次的强度还没达到你的极限，所以今天我们要重新测一下。”

“你说，极限？”岫抬起眼，看了那人一眼，很认真的，突然微笑起来，“那好，就试试吧。”

她语气轻松，好象在与友人闲聊随意地说着天气如何之类的闲话，随性自在。

而主持者和他身边那两名记录员，却是神色犹疑。般千闻不在，这里属他们三人最大，但面对岫轻柔的微笑，却令三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惧意。三人互相看着，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心思，他们都看出了对方的踌躇与惶惑，这个女人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过，这种情绪的违和感只是一瞬间，这三人之所以能被般千闻信任并委以重任。心境都不单纯，所以很快，三人就控制住了情绪，不约而同地露出极其真诚的笑意面向岫。

岫依然在微笑。她的笑容自然而随性，毫无造作之感。她笑得真，笑得纯，让人看着舒服。

“今天，我们还给你加了样工具。”主持者恢复了冷静，以得体的笑容温和地执行着自己今天的任务，“这样装置是戴在你头上的，你不必太过紧张，这只是测量你脑波的活动状况。”

说完，他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有人拿过来一个棕褐色的椭圆形的帽子，很象安全安全头盔。

“就是这个。”岫仔细看了看。

主持者没吱声儿，此时他已觉得用不着与她多言，他使了个眼色，那头盔就一下儿扣在岫的头上。

真粗鲁！岫在心里冷哼。随后她感觉到帽子里的几根感应线贴着她的头皮慢慢移动着，她垂下眼帘，眼着自己的脚尖儿，非常平静。

…………

…………

凯瑟琳的手慢慢抬起，离开了薄罩。

她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睁开来。

“你今天有事？”莫若突然问。

“你感应到了什么？”凯瑟琳反问。

“你的心情，不佳。”莫若没有正面回答。

“我没办法心情好。”凯瑟琳点了下头，“换了你，遇到这些事儿，会开心吗？”

“心境需要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