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桩保安死亡案终于水落石出,重案六组办公室里紧绷的氛围,如同春日暖阳下渐渐消融的冰雪,稍稍变得轻松了些。大家脸上的疲惫还未完全褪去,但那一丝难得的惬意,却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季洁伸了个懒腰,笑着对旁边的孟佳说:“这阵子可算能喘口气了希望能消停几天。”孟佳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回应:“姐,你可别念叨,说不定马上又有新案子找上门。”谁能想到,这看似玩笑的话,竟一语成谶。
就在一天清晨,柔和的阳光刚刚穿过警局的窗户,洒在办公桌上。郑一民迈着匆匆的步伐,神色凝重地走进办公室,声音洪亮地喊道:“六组全体都有!刚接到报案,郊外一处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尸体,死状极为诡异,马上出发!”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宁静。众人像是听到冲锋号的战士,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迅速收拾装备,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专注与坚毅,片刻间便集合完毕,向着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案发现场的废弃工厂,宛如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幽灵堡垒,矗立在荒芜的郊外。四周的墙壁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布满了斑驳陆离的痕迹,墙皮脱落,露出里面黑褐色的砖石。巨大的机器残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犹如远古巨兽的遗骸,散发着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冷风呼啸着穿过破败的门窗,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死者静静地躺在工厂中央的一个巨大画布上,宛如一件被精心\"创作\"的艺术品。他全身赤裸,身上被颜料涂抹得五彩斑斓,红的似血,蓝的如冰,黄的像凝固的闪电。头部扭曲成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拧转,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仿佛目睹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季洁皱着眉头,率先打破沉默:“这凶手的作案手法也太离奇了,把这儿当成他的艺术创作舞台了?”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颜料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
杨震点点头,表情严肃:“而且从现场看,凶手绝非随意为之,这些颜料的涂抹应该蕴含着特殊意义,说不定是在传达某种信息。”说着,他双手抱胸,环顾着四周。
李少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捡起一个被踩坏的调色盘,兴奋地喊道:“杨队,你们看,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东西?”那调色盘已经扭曲变形,上面的颜料也杂乱地混合在一起。
杨震赶忙走过去查看,微微皱眉:“很有可能,先仔细收好,说不定这就是关键线索。”
此时,法医何燕华蹲下身子,初步检查完尸体,站起身来,表情凝重地说:“死因是颈部被勒断,手法干净利落,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午夜左右。”
孟佳在周围仔细搜索着,突然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众人围了过去,只见地上的脚印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看起来仿佛有好几个人曾经在这里徘徊。
“这些脚印很可疑,好像有不同的人来过。”孟佳分析道。
杨震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这案子不简单,有可能是多人作案。大家先扩大搜索范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回到警局后,重案六组立刻对死者的身份展开调查。很快,他们得知死者名叫柯建勋,是一位在艺术圈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柯建勋性格孤僻,醉心于艺术创作,最近正全力筹备一场重要的艺术展览,为此还与一些同行产生过激烈的竞争。
杨震带着季洁和田蕊来到柯建勋的竞争对手之一,画家陈风的工作室。工作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颜料味,各种画作挂满了墙壁。陈风正坐在画架前,专注地创作着,看到民警进来,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表情淡定。
杨震率先开口:“陈风,我们在调查柯建勋的案子,你应该知道他吧?”
陈风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画笔:“当然知道,在艺术圈,谁不知道柯建勋呢?不过,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我和他确实有竞争关系,但我不至于为了一个展览就杀人。”
季洁紧盯着他,眼神犀利:“昨晚午夜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陈风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调出监控视频,指着屏幕说:“昨晚午夜我一直在工作室画画,监控可以证明。”
杨震和季洁对视一眼,仔细查看监控。监控画面显示,昨晚午夜时分,陈风确实一直在工作室,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