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爷爷从前,常跟我讲的一句话:‘往大了说,我是未来的应家家主,受千人爱戴,受万人敬仰;可往小了说,我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戏子,我的一生,就是要走好每一步路,演好每一场戏。’”
“今晚,也是一样。”
封清凝呜咽着点头,眼中溢出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悲不自胜。
“忬儿,你答应过祖母,你会活着回来的,对吗?”
此言一出,会客厅的众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由时央跟霍九州带头,“蹭”“蹭”“蹭”地纷纷起身。
什么意思?
为什么好好的一场应家盛宴,好好的一场神秘大戏,竟会有要赔上时忬性命的风险?
凭什么?
不行,他们无法接受,时忬经历任何一点关乎生死的危机!
绝不允许!
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步流星地往外窜。
“少主有令!任何人在大戏开场前,不得擅离会客厅一步!”
可惜,都不等霍九州跟时央带人走到门口。
南鸢就亲自率领一众,出自时忬名下,训练有素的黑衣打手,从四面八方涌进会客厅中,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数量,加之守在门外,随时待命的那些,足有两三万人还不止!
想必,时忬是早有准备,只为等到这一刻,派出亲信,拦住他们的去路,阻挡他们企图追随的脚步。
“放肆!”
时央听完封清凝说过的话,本就急火攻心,再见到眼前这种出格的场合,更是怒形于色!
“南鸢!你可知道拦我的后果?你是要造反!?”
“属下不敢!”
南鸢眼看时央动了肝火,急忙跟身后人一起,双腿弯曲,跪倒在地。
“这是少主的命令,属下只是奉命执行…”
不等她口中,有理有据的话说完,就被时央狂躁打断。
“你少拿应时忬来压我!她现在不在!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虽然他不清楚,时忬即将要去做什么,可想也知道,能值得她动用这么多心腹部下的,必定是险之又险,人命关天的要紧事!
说好了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瞒着他做的…
应时忬,你又骗我!
时央重拳紧握,显然是已经做好了跟他们动手的准备。
“为什么不呢?”
南鸢抬头,直面时央一张暴跳如雷的俊脸,临危不乱。
“属下自知,不是长公子等人的对手。可隶属少主的心腹部下,都是老太爷生前,为其精挑细选,受过专业训练的武系杀手,他们只听命于少主一人。”
“这里前后,共有3万5千人,即便长公子能够带人突出重围,但等到那时,少主人早已深入山中,去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