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询问,屋外率先传来一道惊呼。
“哎呀!缪曼姐,你怎么了?”
卞菲这一叫,时忬时央跟谢弋修,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时忬破门的时候,缪曼还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待命呢。
“完了…”
时忬几步奔出门外,见缪曼受她灵力波及,此刻倒地不起不说,还接连吐了两大口鲜血。
“缪曼!”
时忬心急火燎地蹲下身子,跟卞菲合力,把人扶起来。
“阿忬!怎么了?刚什么声音?”
恰巧这时,身在温泉室的霍九州也闻声赶来,长腿一迈,跨到时忬身边。
见缪曼重伤,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忬都快急哭了,她摇摇头。
“我没事,但我闯祸了,我把缪曼打伤了,怎么办啊…”
打伤了?
霍九州疑惑不解,她好好的打缪曼做什么?
虽然不知这意外事件,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可见时忬转瞬便红了眼眶,落下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滴。
霍九州跟时央一慌,赶紧把小女人抱进怀里哄着。
“好忬儿,你别哭啊…没事啊,有弋修哥在呢。”
时央堂堂铁血硬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时忬掉眼泪,让他看时忬哭,比眼下身受重伤的人是他还难受。
“阿忬乖,不哭了,嗯?”
霍九州想不通,向来百折不屈的时忬,今晚的情绪,怎会变得如此脆弱,说哭就哭,这样的她太过反常。
他柔软的指腹,擦去时忬侧脸的泪珠,轻轻拍着她哄了哄。
时央亦有相同的疑惑,妹妹时忬,从小到大,刚柔并济,女中豪杰。
无论经历哪种困境,都不会像今晚这般,动辄就哭的泣下沾襟。
到底是为什么?
仿佛就从她人被玉卿的魂魄操纵开始,难道这是‘被鬼夺舍’的后遗症?
他们苦思冥想,还搞不清缘由的时候,谢弋修此前说过的话,突如灵光乍现,冲进他们脑中。
对了,谢弋修说过,时忬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莫非,这是病发的前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更加卖力的哄劝时忬。
时央:“好了忬儿,你看弋修哥, 他已经在给缪曼服药了,她会没事的,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哥哥都想哭了…”
霍九州:“阿忬,她会没事的,不哭了,等到出去,我们一起想办法,嘉善还等在会客厅呢。”
时央:“对啊,还有夏叔跟栀儿,一定会没事的,好吗?”
霍九州:“我们阿忬一哭,就不漂亮了,等下还要入境斩妖,不想美美的去吗?”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总算让时忬悲恸的情绪,恢复原有的平静。
她闷闷不乐地点点头,任由霍九州拿着手帕,把她一张哭花的小脸擦干净。
“知道了…”
谢弋修为缪曼诊脉医治时,眼角余光全程留意时忬的动向。
照这么发展下去,她今晚心病复发,就是早晚的事情,还得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