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少用点..."
离竹翻了个白眼”就那么讨厌一大队人跟着?”
离尘垂眸,点点头,可真要她说出理由,她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离竹叹口气"要不咱在这设个据点,人就留在这理事可好?点个管事的。"
离尘觉得这个提议再好不过,当即点头就说好,于是蔚山祈天门就设立了,山下正是她们吵着要遣散的蔚城,那儿立了珞琅堂,由瑚珞管事。
以金丹后期的瑚珞为首,本来做一些低买高卖的走商生意,后来还接手柴米油盐的民生生意,隔了几个月又接了运送货物的单子,发展着又开始买卖仙器法器和符篆,到后来的后来,基本什么买卖都干,除了缺德生意,分堂也散布各地。
人界有铜钱银票、修真界则有灵石,分低中高阶灵石,一颗低阶灵石能换五百两银子,除去她这单灵根的天赋,在前世她可是高阶上二等的画篆师,符篆市场在修真界算得稀有,丙等符篆随便一张都要价七十几块低阶灵石。
珞琅堂打下了祈天门经济基础关键,也充分离竹对荷包饱满的需求,堂口上下二十一人都跟着离尘一个姓,且全部都是单灵根或双灵根的少男少女,是离尘暗卫的主力来源,也是修为最为深厚的堂口。
接着第二个堂口便是隐玉堂,堂主流清金丹初期,本是暗卫出身,而这个堂口做的就是缺德生意了,杀人越货、黑市交易,基本能想到的单子都接,只要开的价能满足咱流清大堂主的狮子口。
望命堂则是由金丹中期的望月为首,做着特别光鲜亮丽的生意,行医。
望月在跟了离尘之前,本就是天下著名的怪医,传闻她不治任何内外伤、不医任何病痛,她只医那种剩一口气的人,即便做了望命堂的堂主也不改这怪癖好,旗下医馆、药材馆遍布大昭疆土、药材一应具全、进她旗下医馆的也没有不活的,可近来有传,她不再替人医治,也不知原因为何。
而最后则是由元婴修士佰丐管理的天机堂共为四大堂,此堂做着消息生意,任何消息来此处都能买到,不仅支配三州十六城的乞丐势力,旗下开的所有饭楼、住楼、客栈等等,共七十六家,不仅大昭国内,境外也有立足点。
祈天门做的生意太多,茁壮的异常迅速,从上到下通通都是单灵根或双灵根,四堂主实力也深不可测,并不比各大宗门山派要差。
不过因创立时间早,门内人包括门主太过年轻,且离尘本就不喜干惹眼球的事,不愿刻意散播祈天门的消息,于是人们知道四堂存在,可不一定知道祈天门是哪路门家。
离尘琢磨着,这刘府早前行事低调的很,刘阳是个走商的,跟珞琅堂碰过几次商,儿子年前考中榜上探花后,整个都高调了起来,然而听闻刘府上下行事作风都算正派,刘阳的儿子在朝廷做的那个七品芝麻官,虽官名头小但在众官里头的名声却是不错。
对于藏匿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可天机堂那儿消息错误的可能性...。
思及此,离尘眉头一皱,又或许是那刘府主人城府极深,平时装模作样的能力高强,可常乐不过一乞儿,到底什么原因要藏她?
百思不得其解,现下只能自己启程去那伏龙城一探究竟了,这么想着她抬手在信纸上写了几句话后,将信卷起绑在停于窗边的鸽子脚上,然后放飞。
"来人。"事情做好后,便唤来了人。
四日后伏龙城-
望命堂旗下药材馆子的主人-木溪,此刻觉得非常困扰,主要原因,是有个小姑娘死死盯着他刚刚买来的冰糖葫芦不肯走。
他很是苦恼,虽然她就这么站着也不碍事,左右他今天也没什么生意,可那无辜的小眼神让本是孤儿出身的他有些于心不忍。
"哥哥可以再买一支,不若这支就给妳吧?"说着,木溪把握在手上好久的冰糖葫芦往前递了递。
木溪瞧着这姑娘着实好看,柳叶秀眉、杏眸​​大眼,脸蛋又瘦又小还有些脏,却是好看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看着就知道是个乞儿。
只可惜无论木溪怎么说,这姑娘死活不接,只愿意在旁边看着。
当木溪想再多说几句,却听见有人叫住他,这声音还莫名地有些熟悉,转头一看,他马上眉头一皱。
才要说话,那人横脚就往他的屁股踢来,木溪皱眉敢怒不敢言,只能摸摸自己屁股瞪他。
这家伙是天机堂旗下悦卿酒楼的小二,叫桦棋,与他年纪相仿,双灵根,偏偏是个练气中期的讨厌鬼,他也是个双灵根,可只有练气初期,天机堂与望命堂的堂主向来不对付,导致下面的人有样学样,见面就得掐架。
要不是店面刚好设在这酒楼对面,谁愿意和他说话了。
"多大人吃什么糖葫芦,也不怕坏牙。"
"干你什么事。"木溪不满地回道。
桦棋哼哼道"光天化日,你还敢翘班?信不信我找你堂主告状去?"
"谁、谁翘班了!你才是!大白天的不上工,跑出店来跟我抬杠!我才要告状!"
两个少年人就在街上吵了起来,桦棋却也没真的放狗,吵到一半才注意到,那边有个姑娘一直看着这。
桦棋见她一直盯着这里看,向来横惯张口就骂"妳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放狗咬妳!"姑娘一双水灵大眼也不畏惧,就一直盯着木溪...手上要融掉的冰糖葫芦看。
桦棋见她居然不理自己,伸手把木溪推到自己身后,撸起袖子让自己有点气势,想要好好用嘴巴教训教训这个姑娘,木溪无防备的被这一推,手上握着的冰糖葫芦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那姑娘就看着那东西掉地上,又看有人要揍她的样子,她也不怕,上前用力一踹桦棋的小腿就跑。
桦棋气得拔腿追去,还边喊着"妳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另一边,流清正在茶楼喝着茶水,边看着帐本便思索着找人的事情,听见吵闹声便往窗外一瞧,就见桦棋这小子边跑边喊的追着一个小姑娘,见状皱眉"桦棋又在干什么?这小子怎么这般不安分!门主近日会来访,看到这可像话!"
"堂主,这..."跟在旁边的流颜有些汗颜的问着黑脸的流清的意思,流清放下手中小点和帐本轻叱道"还不赶紧去阻止!"
"是。"
流清身边的流颜马上就窜出了茶楼,流颜闪身一手抓住桦棋的后领,桦棋还没发怒,转身就看见一张熟悉的冷脸,浑身一抖"趁堂主还没下来把你分尸,还不赶紧走?"
桦棋眼睛往那茶楼一瞥,就看见一双冷得吓人的眼睛死死瞪着他瞧,他当下转身就跑回了饭楼。
流清正思索着要好好处理一下桦棋,窗外就飞来了一只鸽,停在了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