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既然庆国公觉得我这样做不妥,以后改了就是。”
尉迟敬德大大方方的认了怂,“只要日后我不再欺压百姓,庆国公就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庆修笑了一声,反问他:“高士廉平日里与我也没少做对,你可曾看我为难过他了?”
倒也确实。
尉迟敬德十分痛快,当即表态:“自此以后,我绝不欺压百姓,宝琳那小子虽然被驱逐出长安城,但我也勤盯着点儿他,绝不复往日之事!”
庆修微微点头,就算尉迟敬德自己不盯着,他也会派人监视尉迟宝琳。
如果这小子还敢像往常一样作威作福,庆修必定让他后悔一辈子。
“仅此而已?”
尉迟敬德挖空心思又想了半晌,赶紧道:“你以为如何?”
庆修也不客气,当场甩出了自己的条件:
“尉迟宝琳已经不能继承你的爵位了,按说嫡长子不可继承,下一顺位应当是你的次子,可我记得你的二子是女儿,三子和四子二者顺位几乎相似,你就尉迟宝勖继承你的爵位吧。”
他的三子尉迟宝季虽然说不如尉迟宝琳那样嚣张跋扈,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反观他的第四子,自幼喜好读书,庆修也见过几次,年龄虽小但待人处事十分有礼,对比下来也就只有这个第四子像个人了。
“这…”
尉迟敬德犹豫了下。
他并非是不能接受尉迟宝勖继位,而且他也确实一直在摇摆权衡这两个子嗣谁来机场。
只是庆修将手伸的这么长,直接干涉他的爵位继承候选人,这让他实在不好接受。
我可以选,但是别人来指手画脚,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庆修知道这种事情很难立刻让尉迟敬德顺服,他也十分有耐心,“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够你想明白了。”
“别犯第二次错误,尉迟宝琳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万一以后你那个三子,又是一个不省心的蠢货,后果你自己想想吧。”
庆修说的话字字戳心,尉迟敬德纵然不服气,但也确实无话可说。
今天这事,本来也就是尉迟宝琳引起的。
“容我多加考量……除此之外,庆国公还有什么要求?”
庆修并没有直接说,而是突然话锋一转,“那尉迟宝琳胡作非为,欠下了多少债务?”
尉迟敬德并不想说,可庆修的神色显然是要追问到底,他也搪塞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
“这么多?”
庆修十分意外,他曾经估算过尉迟宝琳那个赌场的收入,按说赌上这些债务根本不是问题。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那小子看到别人走河西走廊和外贸贸易赚了钱,自己也就动了心思,结果……”
尉迟敬德最后只有一声苦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一开始就留在家里吃喝玩乐!”
尉迟宝琳从商,某种程度上也是被尉迟敬德给逼出来的。
老爹看不得他整日沉溺在酒色玩乐中,非得逼着他出去历练一番,结果可倒好,搞了个赌场还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