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啊,我求你了,快告诉我,十七位高手之中都有什么?”“不能说,但也不是你说什么‘伏笔’。我只是制造相互制衡的办法,就好比奇门盾甲,相生相克,这样才能生生不息,如果没有互相克制,五行相生很快就停止运行。我其实就是不让强者更强,弱者更弱。”“这些玩意是你自己玩的,跟十七位武林高手之中的事还不沾边,你快说,‘之中’都有什么阴谋?”“一卦生万物,谁知道你揭挂娇没有阴谋就保证没有阴谋?”“那十七位高手之中还有谁?”“‘之中’就是十七位高手,你想还会有谁?”“不对,不是这样的,你已经要去昆仑山了,没有父子情份可言了,这个也不能怪你,但你不能让十七位武林高手伤害我们的儿孙。”“好人没人伤害,坏人谁都可以诛杀。”“我求你了啊!快告诉我啊!”“你闭嘴!难道你支持儿孙去伤害天下人吗?”“‘去伤害天下人’?我们没有那么伟大吧?一辈子都走不出程逸村,哪有什么本事去伤害天下人?你快告诉我,十七位高手都是谁?我认识吗?”“好吧,明天中午去襄理室看个清楚。”“他们都易容了,看他们有什么用?”“你可以扯掉他们的假面具,认真看个清楚。”“哦?你说他们都没有易容?这可不是你的习惯吧?”“说实在的,我要欺骗你还不容易吗?可是,你要相信他们,即使是假的也要相信,因为世间哪里有这么多真事?”“哈,看你说话就寒心了,不过,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又何必要去襄理室胡弄一番呢?”“好吧,我告诉你,十七位高手之中有八位是女子,都是本地人。”“这八位女子当中有几位是你的妻子?”“八位都是,你信吗?”“我只信一半,好了,老头子不用说了。我完全明白了。明天抽时间去琅南塔看看爷爷吧。”“那里只是埋了爷爷部分骸骨,没什么好看。”“我只是去看那里风景,是不是真有舍己为人这等豪气的风水。”“好吧,我也十几年没去看过了,好像不止十几年了,是二十几年了。”“有多少年你都忘记了,是不是老懵了?”“是老懵了又怎么样?不去害人就算再老懵、再不省人事也是真正老人。”“唔,你说这句话很对,这才像个老人。明天何时出发?”“去琅南塔不是很远,既然去琅南塔就顺便去看看李姑娘的外家吧。”“去看李姑娘的外家?李姑娘是谁?”“李小繁、李将才和李奈。”“哦?你不说起她们,我都把她们给忘记了。是了,她们去哪里了?”“她们的后裔都在十七位高手之中。”“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我这样做跟你有关系吗?你大呼小叫什么?”“这这…你你…说‘顺便去看看李姑娘的外家’,这是什么意思?”“只要她们为天下人着想,为天下人打抱不平,为一方之土保平安,去她们外家看看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你对她们称‘外家’好像是你的妻子吧?”“不是!是你耳聋了,老懵了,虽然七十多年前她们要生要死要嫁给我。但我没有接受她们,没有任何夫妻关系,以前不是,将来也不,永远也不是。但是,虽然她们跟我没有夫妻关系,但也把一生嫁给了我,维护我们家族安全,帮助我们把医疗事业做大、做强,就这样的功劳与天地同大,是超级的功劳啊,就算给她们一个训练基地也不过份,可是她们不要,所以,我就在披集设一个秘密训练基地,而且这个基地是超级的,所有高手都要经过披集才成为真正武林高手,为了感谢她们对我们的帮助,披集就由她们三个人管理,不过,我还是力劝她们,如果遇到满意的男人就要果断嫁了,然后由她们子女接替披集的位置。后来,她们果然找到满意郎君,还同时结婚生子,不过,遗憾的是…”“遗憾的是怎么啦?怎么啦?你快说啊。”“遗憾的是,她们对基地大投入了,过份爱护基地的事业,导致她们夫妻产生矛盾,最终她们夫妻分手。李小繁还错手打死自己的郎君;李将才也控制她的君郎,不让说出披集的秘密,因为怕男人说出基地的秘密,就这样,两年后,那个男人就被困死了。李奈的郎君现在还在基地里,给他高工资瞻养父母亲,只是他父母亲死的早,那个男人也在十二年后死去。她们的孩子在五岁时送到程逸村读书…”“哦?他们在我们村读书?我怎么不知道?那几个是她们的儿子?”“挥儿是李小繁的儿子;宣儿是李将才的儿子;理儿就是李奈的儿子。”“哦哦?怪不得你以前对他们那么好,原来他们是李小姑娘的儿子。他们后来去了哪里?”“慢着,你不必急于知道。但阿娇不要以为我很自私,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劝她们快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然后给她们黄金,过着富足生活,不然,世人会说因为我害了你们。可是,我好说歹说她们就是不肯嫁人,坚决要留在程逸村。我觉得她们继续留在程逸村很碍眼,就送她们到披集了。那么,我说去看她们的外家有什么错?”“没有错。你做的很对。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做了这么多事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骂你也有错吗?不过,李姑娘她们也五六十岁了吧?”“她们的健步幻魔功练的不好,只练一些狠辣的浮云秘功和拆骨倒脏秘功。因此,她们不能获得长寿,分别在六十六、六十八和七十一岁就去世了。”“啊?她们去世了?”“是的。她们都去世了。”“你说要学健步幻魔功才能长寿?”“是的。”“张姐姐不学健步幻魔为何又能长寿?”“她是谁的妻子你知道吗?”“哦?难道你在床上教她健步幻魔功?”“当然是啦。但只说对一半。”“我很想知道另一半是怎么来的。”“是我的内力。”“你经常给张姐姐灌输内力?”“好啦,你不要继续追问了。她是我的妻子,每次房事都给她输注内力。是了,明天去琅南塔你要先准备纸宝,还要准备几件纸衣服等常用物品。”“那里不是有瓦迪吗?”“有瓦迪又怎么了?人家会给我准备祭品吗?”“好吧,我叫义山去买就是了。哦,要买多少?”“这里没有成品卖的,去买纸张回来自己剪吧,五张黑纸,两张黄纸,两张青纸,两张蓝纸,两张红纸,一捆草纸,一薄锡纸,就这么多行了。”
“灷哥哥还没起床啊?很昼了啦。”“张姐姐吵什么?”“揭姐姐…”“二娘,三娘,爹爹呢?爹爹在哪里?”“你爹爹还没起床,礼儿怎么啦?”“我娘亲突然摔倒了,可能右手骨断了…”“礼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爹爹,就是刚刚啊,爹爹快去看看吧。”支灷也不修整仪容,快步往外走。“老头子等等…”支灷停止脚步,原来揭挂娇拿着支灷的外衣追来了,然后快速帮支灷穿上。揭挂娇边穿边道:“你不是常说穿干净的衣服是给别人面子吗?”“是的,刚才心情大急了,忘记穿衣服了。”
支灷很快到了谢柔夫家里。“爷爷来了…”“你们闪开点。”支灷边抓住谢柔夫的断肢边说:“你是怎么摔倒的啊?平地也摔倒吗?”“平地也摔倒啊,我左脚踩着衫尾了,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就摔倒了,我也不想摔倒,哎哟,痛死我咯,你轻点行吗?”“如果轻点你这手就废了,腾山快去拿茶油过来。”“爷爷,是不是去母亲那儿要?”“快告诉你母亲,说奶奶摔断手骨了,爷爷要茶油润滑,揉软你奶奶断手的肌肉。”“好的。”“慢,腾山,你要告诉父亲,叫他去西面山坡上采摘刺肚果的叶子,没有它就无法好的快。”“好的。”一会,支灷又道:“义山快去挖五条泥显回来备用。”“爷爷,‘泥显’是什么东西?”“泥显就是地龙嘛,唉,也有人叫它蚯蚓。”“哦,是地蟮啊。”
“照山快去拿半抓韭菜过来,爷爷等下要用。”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支灷开始给谢柔夫断肢浇油,然后慢慢轻揉,边按摩边继续浇油。他道:“腾山快把刺肚叶捶烂,打烂后加手泥显继续打,之后加入韭菜再继续打,打烂后又加入葱、桃仁、红花…”一会,谢柔夫的断肢很明显了,此时一点也不痛了,只是断处很明显,直垂下去,好像墙上挂一根断肢,几乎只有皮肤包住断掉的手骨。
“腾山快去前面找一棵人头大的杉木,用刀削到木质部,然后削一圈杉木皮回来,快去削回来给爷爷备用。”
“阿娇快去找几根麻绳给我。”一会,杉木皮、麻绳等接骨的药与具准备就绪。支灷认真给断肢接上,然后敷上韭菜泥显膏,再铺上杉木皮,用麻绳绑定,此时支灷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灷哥哥为何不教礼儿接骨?看你累的满头大汗…”“行了,我没事,你是我的妻子,累了也值得啊,至于为何不教礼儿接骨,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意思说,你应该教会礼儿接骨。”“谁说我没有教会他接骨?凡是我的儿孙都教会了。”“真的?”“什么事可以言言虚虚,这种事不可以言言虚虚吗?”“我这手要多久才能好啊?”“你年纪大了,要固定四个月。另外,如果吃草药的话可以减少一半时间。”“那你快开药给我吃吧。”“好吧。十天前吃‘接骨丹’…”支灷挥手就边说边写:“归尾三钱红花三钱木通三钱赤芍三钱泽兰三钱防风三钱木香三钱青皮三钱甘草三钱白芷四钱生地四钱痛加乳香二点五钱、没药二点五钱;十天后吃‘固骨丹’,当归四钱川断四钱骨碎补四钱茯苓四钱赤芍四钱党参四钱生地三钱陈皮三钱威灵仙三钱土必虫三钱甘草三钱,痛还是加乳香三钱、没药三钱。二十天后吃‘壮骨丹’,它又称健步虎潜丸,杜仲四钱川断四钱白术四钱党参四钱骨碎补四钱吐丝子四钱当归四钱熟地四钱黄芪四钱甘草三钱。这时候一点也不痛了,如果还有疼痛证明接的不对位,这个很麻烦了,但导致不对位的原因不是医者,也就是跟我无关,是你不小心弄坏的。”“我没有弄啊,我哪里弄啊?”“我没说你弄坏了,是吃壮骨丹的时候,此时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断骨处已经接好了,可是,此时断骨处有错位就不是我的错了。”“好吧,我小心就是了。”
揭挂娇一边扶起支灷一边道:“老头子,谢姐姐今天可以吃药吗?”“可以,肯定要的,腾山马上告诉你父亲,吃‘断骨丹’,是断骨十天前的药。”“好的。”崇腾山说完就出去了。“我扶你回去吧。”“我还不用你扶,今晚要跟阿谢睡了,不然,不继续提醒她,又弄断手骨就麻烦了。”“谢姐姐会有什么麻烦?”“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她身边会好受一些,胆子也大一点。”“是啊,灷哥哥今晚住我家里睡啊,看,我这只手不能动了。”
次日一早,揭挂娇过来道:“老头子,今天去琅南塔吗?”“暂时不去,再等几天吧。”“老头子快过去看看怎么办。”“过去看看什么?什么事怎么办?”“是床前的衣柜啊,总觉得阻手阻脚不方便。”“你看不就行了吗?”“我看不行。但有什么用?我又不敢动你的柜子。”支灷也不多细想就去了。
“阿娇说什么衣柜?”“我想把这个衣柜抬到那边摆放,现在这样太显眼了,出入又不方便。”“你懂什么?柜子如果搬离这个位置,房间的气场就露了。不行,不能搬。”“这样出入不方便啊。”“可是,柜子如果搬离这里了就露了,一进房就暴露无遗了。”“那有什么关系?这样出入很不方便。”“你懂什么?假如我跟你搞那种事,又突然有人进来,你说,是不是一觅无遗、荡然无存?不是一眼就看见了吗?什么贵气也没了,贱啊。可是,现在这样子就不同了,起码有机会告诉别人不要过来。”“看你说的,我们都百几岁了…”“百几岁也需要隐私,如果百几岁不要隐私跟畜牲有什么分别?我们不都成了废人了吗?”“我想这柜子在这里,出入很不方便,我们也老了,容易碰到柜子,好吧,不搬了。”“哦?你看见阿谢摔断手骨就想到我们了?”“不是吗?我们要小心嘛,这么多柜子阻手阻脚,还有你这大堆书籍也该找个地方放了。”“要不你帮找个地方存放吧。”“我没有办法帮你啊,哦,不如把书籍搬去医馆吧。”“不行!你看它是书,我当它们是生命!”支灷生气了,而且还非常生气。他怒道:“垃圾的脑子就不爱惜书籍,你知道吗,没有这些书籍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吗?当然没有,而且还是一个天天为着饥饿寻找食物的穷人。”“好了,我没有说你书籍不好啊,是大多书籍了,塞的到处满满的,我想把它们搬开一下嘛。”揭挂娇说完就出去了。“阿娇去哪里?”“我要去拿拂子打扫干净那些泥尘。”“好吧,你快去,娘的,以为说你两句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