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保证有的买。但霸王花或者霸王果也可以用嘛。”“现在是三月份啊,哪里有什么霸王果?霸王花可能都没有开啊。”“你一时不涂口红就不敢出门吗?”“我不想给你丢脸嘛。”“你涂口红又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说的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城儿出生满月之后,你叫我去彭世物色开武馆的地方,那时候我也头脑一发热就去了,天天早出晚归,可是,我找了二十多天也没有谈成一桩武馆场地,有天早上,你说,出发前要整理仪容,拔掉脸毛,抹上面粉,嘴唇要含上朱砂红,穿干净的衣服,这样去办事才事半功倍,那天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之后,结果办事非常顺利,那天还谈成四个武馆场地,真是大灵验了,之后,我出发前都按照你说的整理一翻…”“行了行了,我们现在去续命,不是去谈生意,嘴唇有没有朱砂红又有什么关系?快动身吧。”“不,我已经习惯了,不满意决定不出门。”支灷只好走到崇秀碧面前道:“碧儿快拿红纸出来交给母亲。”“不,不答应抓一个亦力把里大耳鼠给我就是不给。”“好吧。爹爹答应你。”“爹爹,是你答应的啊,不可耍赖啊,如果不抓一个亦力把里大耳鼠给我就别怪女儿不给面子啊。”“啊?哈哈,碧儿来真的了?”“当然是真的啊,爹爹以为女儿开玩笑吗?”“好吧,爹爹一一答应你,可是亦力把里大耳鼠长什么样子?”“就是大耳鼠啊。”“你见过大耳鼠吗?”“女儿没见过,但女儿连续六个晚上都看见了。”“什么?你六个晚上都看见了?你是做梦看见的?”“是啊,就是做梦里看见的,亦力把里大耳鼠很可爱,也很好玩。”“‘亦力把里’?是不是一个地名?”“女儿不知道。”“大耳鼠是不是‘亦力把里’才有?其他地方没有吗?”“女儿不知道。”“那‘亦力把里’四个字是怎么得来的?”“梦里有人跟女儿说的。那个人说,大耳鼠只有亦力把里才最是顽强的,耐干旱、耐寒冷,不用喂吃的也可以饿不死。”“‘耐干旱、耐寒冷,不用喂吃的也可以饿不死’?”“是的,那个人是这样说的。”“‘耐干旱、耐寒冷’…”支灷连续嘀咕:“真有这么巧?耐干旱?耐寒冷?‘亦力把里’?可是,我走遍天下也没听说过大耳鼠啊,‘亦力把里’更是闻所未闻…”“老头子行了吗?什么‘闻所未闻’?”“哦,阿娇来的正好,你有听说过大耳鼠吗?”“我没听说过什么大耳鼠啊,怎么啦?”“其实说来也很诡异,今早碧儿吵着要给她抓一个大耳鼠,可是,哪里有什么大耳鼠?”“可能是老鼠吧?小孩子贪玩说了大耳鼠。”“不是的,你问碧儿便知了。”揭挂娇抓住崇秀碧双手道:“碧儿不要缠住母亲和爹爹,碧儿乖,快去外面玩吧。”“不,除非二娘答应给我一个大耳鼠。”“唉,老鼠很脏啊,想想就恶心,不能玩老鼠啊。”“不,二娘不知道,不是家里的老鼠,是亦力把里大耳鼠。”“亦力把里大耳鼠?碧儿见过这种老鼠?”“没见过,但在梦里见过,它很荫,很呆荫,很好玩,它就是大耳鼠。”“可是…好吧,二娘和你爹爹尽量抓到一个大耳鼠。”“那二娘就拉勾勾吧。”崇秀碧快速伸出手指。揭挂娇也毫不犹豫伸出手指勾住崇秀碧手指道:“二娘保证给碧儿抓一个大耳鼠!”“谢谢二娘。”崇秀碧勾完手指就到床底下取出红纸,但她犹豫片刻才交给喀咮。“谢谢碧儿,乖,快去找坚哥玩。”崇秀碧也不多纠缠就出去了。“老头子有跟勿更她们说了吗?”“都说了,我们快出发吧。”
“老头子帮助幺妹吧。”“但你要拿这些纸物。”揭挂娇提起纸箱快速升空。支灷扣住喀咮腋下也快速往北飞去。
正午时分。“老头子,休息一会吧。”“好吧,到清莱再停下吃饭。”“普娃不要说话,我听见你们说话就头晕啊。”“喀咮不要睁开眼睛,很快到了。”“普娃不是说有四千多里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说到清莱啊,去昆仑山还远着呢。”
“老头子,前面好像是清莱吧?”“是的。”他们缓缓落在一山坡上。“喀咮慢慢睁开眼睛,然后试试走路。”“普娃,这里是什么地方?”“清莱府南的一个山坡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们是经过这里,不是要来这里,现在肚子饿了,要吃饭,休息片刻就继续赶路。你说‘为什么要来这里’?吃苦瓜头日子很快就到了。”“普娃说什么?谁要吃苦瓜头?”“你我她都要吃苦瓜头,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朝难’。”“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家里饥饿了就吃饭,累了就睡觉。但是,人要在外面跑就不同于在家里了,肚子饿要花钱才能买到吃的,而且还得要有卖吃的地方,不然就得挨饿。喀咮,你说在外面跑难不难?”“难什么难?我在外面跑十七年了,但不觉得有什么难。”“你跑的是咱们的势力范围,是我铺好路的地方,你当然没有遇到难处。可是,我们来这些方就不同了,不是我们的地盘,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人给我们面子,完全凭本事生存,没本事就得挨饿吧,甚至说等着饿死吧。”“那我不去了,快送我回家。”“现在还轮不到你说回家就回家,说的这么轻松,就不去就不去。”“怎么啦?你为何不跟我说清楚?假如跟我说清楚‘在外半朝难’的情况,还会去吗?快送我回家,我不去了。”“好吧,明天再送你回去。”“明天送我回去?普娃要搞什么鬼?”“去琅南塔看看爷爷再回去吧。娘的,女人真麻烦!”“嘿嘿,普娃,我怕苦啊,我们又不是没有条件,为何偏要过苦日子?”“不是我要你过苦日子,是你自己要跟着来。”“可是,你不跟我说清楚啊,不是我的错。”“好啦,去看看爷爷就送你回家吧。”“爷爷在哪里?”“在西北十三里处。”“那我们快去吧,趁天没黑之前去看完就马上回家。”“阿娇吃饱了吗?”“我吃饱了,快走吧。”他们三人往北慢步走去。
“老头子,是不是这间瓦迪?”“是的。”“里面有古巴吗?”“当然有吧?门前打扫这么干净肯定有古巴的。”支灷一伙进入寺内,马上有一位古巴上前接过支灷的香油钱。“施主要吃斋饭吗?”“不了,不过,古巴快帮忙引路去马儿山东面。”“好的。”古巴静静往东走去,走约两杯茶时间就到一处荒山坡里。“谢谢古巴,请古巴快回去吧。我们拜祭完之后就直接往北去了。”“好的。”“老头子,爷爷葬在哪里?”“阿娇眼角真大了,还看过界,这个不是坟墓吗?”“哦?爷爷葬这里?是谁打扫这么干净?”“就是刚才那位古巴吧?”“诶?他怎么帮我们扫墓?什么理由?”“这间瓦迪是我们出钱修建的。”“哦,怪不得我们进入瓦迪他就欢上前来了,以为给他香油钱的,原来是我们家建瓦迪的,也请了古巴管瓦迪。不过,你说二十多年没来过了,这几十年是谁供他们香油钱?他们不会顶着饥饿守住瓦迪吧?”“我们不一定要来这里,有钱供给他们就行了,当然,如果断供了瓦迪就不复存在了,古巴也早离开这里了。”“这间瓦迪有几个古巴?”“之前就一个古巴,但当年还给他娶了妻子…”“什么?古巴可以娶妻子吗?”“可以娶妻的,可以生儿育女,这里的古巴跟东方国家的古巴不一样,其实就算跟东方国家一样,我也要改变那种规矩,可以娶妻生子,但不可以搞买卖等等生意。”“哦?你允许他们娶妻了为何又禁止他们搞生意?”“因为搞生意的人大都是坏心眼,心狠手辣,甚至无恶不作。”“哦,原来这样子,好了,我不懂那些东西。你说这风水很特别,可是我看也不过是一片荒山啊,特别在哪里?”“我们站这里大秒小了,看不见全局,其实葬爷爷这个位置就是马鞭之头,不过,人站在这里是看不见的,要在半天上往下看才看的清楚。”“真的?那我上去看看。”揭挂娇快速腾空,然后往下看。她道:“老头子,我看不见什么啊,除了荒山还是荒山。”“喀咮想不想看看马鞭?”“怎么看?没有吧?揭姐姐说什么也没有看见,是不是普娃逗揭姐姐玩的。”支灷也不多言,扣住喀咮往天空飞去。“喀咮往下看,顺着我的手指尾看…”“我不敢睁开眼睛啊!普娃想吓死我啊?”“我抱住你了,怕什么?你不会掉下的,快看看,见识一下什么叫好风水,看,马头向着北边,马嘴在这里,这是马颈,这两个就是马的前腿,它抬高双腿,向着东方,马背向着西边,再往这里看,这个就是马鞭…”“啊?哈哈…哈哈…真的像马鞭啊,揭姐姐快来看啊,那个…大像了…”“幺妹,马鞭在哪里?”支灷扣住喀咮,让她手舞足蹈,从头到尾说一遍。揭挂娇看的面红耳赤。她道:“是很像,可是这头公马没有后腿…”“它不是没有后腿,是我们站的太高看不见后腿,因为这匹马准备奔跑,抬高前足,仰天长嘶,所以后腿在马身然看见两条马腿。“阿娇,喀咮,那根马鞭是不是太像了?”她们脸上即时腆红道:“是很像,爷爷是葬在马…那里吗?诶,老头子是怎么样发现这匹马的?”“此事说来话可长了,不说了,喀咮,我送你回家还是留下来?”“你们现在去哪里?”“去昆仑山。”“你们真的要去昆仑山?”“是的,你现在还以为是假的吗?”“你们一个月就回来?”“肯定不是啦,但大概要多久才回来也没有个准。”“两个月回来了吗?如果两个月回来了我就去,况且现在还没有抓到大耳鼠,回去碧儿肯定哭个十天八夜。”“哪里有什么大耳鼠?是碧儿做个梦而已。”“不大对,碧儿是针对这个梦的,针对大耳鼠,很诡异,肯定有问题。”“行啦,你不要也跟小孩子那样撒娇啦。”“那现在你如果回去怎么让碧儿不哭不闹?”“你不理她不管她不就行了吗?”“不行,碧儿从来不撤谎,肯定有问题。”“行了,你决定回去还是去昆仑山?”“你没有给我抓到大耳鼠回去无法交待,还是先去吧。”“好,你闭上眼睛。”支灷扣住喀咮快速往北飞去。
“老头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凉山。”“谅山?我们去谅山?”“是凉山,不是交趾国的谅山。凉也读亮,谅也读亮,凉的读音沉一点,谅的读音是平音。”“谁知道什么平音,什么坎音?凉山在哪里?”“在四川。”“好远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要经过凉山。”“你也不顺便问问有多远吗?”“没问,别说话了,快走。”支灷一伙日夜赶路,除了吃饭和拉撒,其他时间都快速往北边飞去,经过思茅,云州,第十三天到达盐井卫。
“老头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凉山吗?”“不知道,阿娇快去去问别人吧。”“我不敢去。”“没人敢吃你。”“你是大男人,为什么不去问?”“因为这地方环境不一样了,人的习惯和善恶也不一样了。”“这样子我就更不敢去问他们了。”支灷放开喀咮,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突然有一伙人用土箭指着支灷一伙。
“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胆敢闯进我们的地盘?”可是,支灷听不懂凉山人说什么,这回惨了,要说杀人那可是不会含糊的。可是,现在支灷跟凉山人没有冤仇,不能杀。他道:“我们是暹罗国的,要去凉山威镇凉山沙马都督府…”“老头子胡说什么?你疯了吗?”
“银铮听懂他们说什么吗?”“回曲诺,娃子听不懂。”“快传班施!”“传班施!”一阵传叫声,把整个天下震的轰轰作响。“老头子,怎么办?”“运功护体,先不要杀人。”一会,一个貌似狡猾的中年男人快速奔来。他道:“回曲诺,下人来迟了。”“班施快问面前,然后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道:“你们是做什么?”“我们要去昆仑山,因为走累了,想不到闯入贵地了,求你们放过我们。”班施照原话翻译给曲诺。可是,曲诺道:“那个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叫她留下,其他两人快滚!”班施快速上前就扭住支灷双手。他边扭边怒喝:“那个年轻女人留下,快抬这个废朖废丢到深涧去!”班施话还没说完,有几个健壮武士快速冲上前要抬支灷。说时迟,那时快,支灷突然抖动一下,众壮汉瞬间倒地,紧接着,支灷快速控制曲诺。他道:“班施告诉这个家伙,他要命还是要灭他的族人!快说!”班施依话说了。但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他嘀咕:“‘他要命还是要灭他的族人’?这句话不是横竖都要死人吗?今天看来是死定了!”班施硬着头皮告诉曲诺,不过,曲诺真有骨气。他道:“废朖佬有本事就杀死我!”班施快速翻译。但班施还未说完曲诺就被支灷杀了。“阿娇快守住石门,有人闯入就杀!”支灷一边猛踢班施一边怒道:“还有谁是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