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着调啊,让她操碎了心。
这时,就听田宽道:“我们真真白忙活一场。不仅不能伤到楚家分毫,反倒让陛下猜疑我们田家。真是亏的很。”
“谁说不是呢,错过这次机会,怕是一时半会再不好动他楚家了。”
“皇后,有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
刚刚在朝堂上,萧逸称,江南米行乃楚家嫡女楚瑶的产业。说是她心怀黎民百姓,忧心流民疾苦,故而比着常平仓的价格为京中百姓和流民供应白米。”
“什么?!萧逸竟然说江南米行是楚家那和离妇的产业?那怎么可能?
不是说,江南米行是江南王家的产业吗?怎么会是楚家嫡女的买卖?”
“此事千真万确。朝堂上,礼部郎中王砚青亲口证实了,江南米行非他王家的产业。圣上也派人查过了,的确是楚家楚瑶的买卖。”
“怎会如此?!她一个和离妇人哪里有那么多米粮?”
“据说她入夏前囤了五十万石白米,按眼下这种方式出售,足能撑到明年夏粮收获。
圣上知道了这件事,很是高兴,大大赞扬了楚家。
尤其圣上听说,楚瑶在京中又开了百宝斋出售香炭,将所赚全部利润捐给栖流所,用于搭建流民收治场所和购买过冬衣物。
此事在京中引起不小轰动,街头巷尾都在颂扬楚瑶的美德。
不少权贵富户纷纷前去百宝斋购买香炭,支持楚瑶的义举。
百宝斋仅开业前三日,就净赚白银五千两。这笔银子已经悉数到栖流所账上。
圣上对楚瑶赞不绝口,决意赐封楚瑶为怀宁郡主,赏银万两。”
田皇后眉头绷紧,面上都是震惊之色,“竟如此?那和离妇竟如此会收买人心!”
“谁说不是呢,就连圣上都对她青眼有加。这种人怕是最会沽名钓誉。
米粮也就罢了,姑母您瞧她这香炭买卖,她是收回本钱的,只把利润捐出去。
这账让她算得明白,她打着义卖旗号,自己没损失一文钱,就平白赚足了好名声。
那些还不是京中权贵富户的钱,让她拿来成全自己。
眼下京中百姓,乃至朝堂官员、陛下都对她歌功颂德。
拿别人的银子成全自己的美名,简直机关算尽。
姑母,我就瞧不上这种人的丑陋嘴脸。”
“炳儿说得没错,楚家人各个如此。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府不就是拿着将士的骨血成全了楚家威名。
楚家的女儿,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楚家收买百姓,拉拢朝官那一套。
想想就觉得来气!”
皇后哼了一声,眼底露出遗憾之色,“只可惜啊,咱们功亏一篑,不能拿楚家如何?
圣上如今已然猜到,其中有我们的手笔。
所以,一时半会儿,咱们是不能再将矛头对准他楚家的。”
田宽亦是叹气,“哎,皇后所言极是。可是,瞧着圣上对太子态度,怕是已经生了易储之心。臣担心夜长梦多。
兵权一日不控制在我田家手中,怕是太子之位就无法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