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手表在雨水的作用下也变得格外的沉重。
谢暨白随意地取下手腕的手表甩在一旁。
价值五百万的表,宛如一块垃圾一样被丢在草地上。
比起他的随性,谢华依旧西装革履,任凭雨水如何打湿身体,他都已经保持着庄重。
就连领带都不曾解开。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需要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截然不同的性格,注定会造就不一样的人。
谢崇桦从楼上下来的那一刻,透过玻璃便看到行事差别如此大的二人。
谢华稳重,听话,行事保守,或者说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稍微有一丝的不利,他便要开始攻击。
他只知道全部都抓住。
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而且他这个人心够狠,却能力不够支撑他的狠。
谢暨白,随性洒脱,做事情不拘一格,却是个懂得谋划,不骄不躁之人,他聪慧,大概是早早被送出去的原因,他更加的懂得等待。
也知道舍弃。
只可惜他这个人心不够狠,做事情不够绝。
在池姷柠未出现的那一刻,在他的眼里谢暨白是一个合格或者说最完美的继承人。
可池姷柠的出现完全暴露了他最致命的弱点,身为一个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他应该杀伐果断,不该出现软肋,更应该懂得如何利用所有的资源。
池姷柠的出现标志着谢暨白的不完美,也标志着众坤集团的不稳定。
他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越来越差了,在他离开之前,必须除掉池姷柠这个隐患了。
“外面下雨了。”
谢老夫人走到他身边淡淡开口,“若是病了,便得不偿失。”
她没开口求情,只把利害关系说了出来。
谢崇桦在意的也只有这个了。
谢老夫人淡然地走到餐桌上坐下。
谢崇桦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们两个人当年成婚,便各取所需,相敬如宾,是他们之间的达成的共识。
“让他们进来。”谢崇桦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眼神严肃,不苟言笑。
屋外的佣人请他们二位进来。
两人同时进来,谢昀将毛巾递上前,“擦擦,别感冒了。”
“谢了,二哥。”谢暨白沉沉开口。
“想清楚怎么解释了吗?”
温馨的氛围随着谢崇桦的一句话结束了。
“父亲、”谢华刚开口。
“谢暨白,你先说。”
谢崇桦突然地开口,打断了谢华的话他不甘地握紧拳头,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谢暨白看了一眼谢崇桦,冷冷丢下一句,“药停了。”
“暨白,你病了?”谢老夫人关心地开口。
却落了一个白眼。
谢暨白对于谢老夫人更没有好脸色。
一句药停了,他这是摊牌了。
对于谢暨白的直白,谢崇桦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