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慕南钊合眼躺在床上,脑海中还盘旋着这句话。
不同路吗?
他要强行把她拽到自己的路上吗?
还是他放弃自己的路,到她的那条路上去?
如果非要让一个人牺牲自我,这又能算什么好的选择!
……
之后再两日,顾喜喜继续白天继续拎着安庆和外出喝茶。
其中有一些何景兰推荐的大小茶楼。
何景兰自己则忙着糖水铺装修的事。
这天晚上,二人一起泡木桶浴,分享今日各自所得。
顾喜喜已经去过十几家不同档次的茶楼、茶行。
她半合着眼,笑说,“这两天总算没白跑,虽然京城散茶盛行。但煮茶之风也颇受追捧,更与风雅相关。”
“且茯茶、红茶、普洱等醇厚口味各家茶楼都有,受众不少,并不算新鲜猎奇。”
“我已决定回去就筹备茶园,建立制茶坊就交给安庆和了。”
何景兰靠着桶壁,舒服地仰头叹息,“看你这么信心,我都跟着欢喜。”
“我这边也进展顺利,明日便开始施工。”
“所以你可别急着回去啊,再等半个月,就能看到咱们的糖水铺了。”
顾喜喜懒洋洋答,“你放心,我暂时也走不了。”
“一来,要想法子弄来土地,与县衙沟通尚需时日。”
“二来,春季农时注定是赶不上了,茶树最好等初秋转凉时扦插移栽,急不得。”
“还有吕晶……”
“总要等到她告状有个回音吧。”
何景兰笑眯眯点头,“你不走就好,尽管住在我家,住多久都欢迎。”
浴桶旁边摆了个黑漆嵌金大托盘。
盘中有琉璃自斟壶,并茶杯、两样酸甜蜜饯。
何景兰泡的热了,执壶倒了两杯,水色浅红,氤氲玫瑰甜香。
她将一杯递给顾喜喜,“这是南疆来的贡品玫瑰露,用蜜汁调的,色如胭脂,冲这一壶水,只需挑一茶匙就香得很。”
顾喜喜尝了一口,果然好滋味,花香还有助精神放松。
何景兰又笑道,“你送我哥的那两块茶饼,他已经试过,喜欢得很。”
顾喜喜道,“何大人喝的来便好。”
“来京城时只想快去快回,本没想当面叨扰令兄,所以并没带什么礼物。”
“唯有这两块茶饼是自家做的,聊表心意吧。”
何景兰说,“你这礼物够好了,别处又买不到。他打算踏青时带着,趁着天气还没热起来,请相好的同僚煮茶共饮。”
顾喜喜笑着瞥向她,“茯茶性温和,非热性,非寒性,更有助消化的效用。夏季其实也适合的。”
“只是天热时,点火烹茶终究烟熏火燎讨嫌,可将茯茶在别处煮好晾凉,喝时或加入冰块,还可于冷茶中泡枸橼干、陈皮调味,必定清新爽口。”
何景兰惊喜,“这法子好啊,又新颖,回头我就告诉我哥,他一准高兴。”
“若不能在饮食二字上弄出点与众不同的花样,哪对得起文人雅士之名?”
哗啦水声作响。
何景兰身子转向顾喜喜这边,双手扒着桶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