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一时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
等回到房间已经是子时了。
阮星竹大脑昏昏沉沉,合上双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风寒”带来的灼烧感愈演愈烈。
闭上眼,便不由自主的脑补起房内的动静。
咬紧牙关,尝试自救。
可救来救去,病症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愈发湍急。
等累极了,昏昏沉沉睡去,已经是后半夜。
这一晚,阮星竹做了个很乱的梦。
梦里面她与阿朱阿紫泛舟于小镜湖上。
陈钰照旧站在船头,轻轻撑着竹篙。
和煦而又迷醉的笑容叫她脱不开视线。
接着走上前,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阮星竹想要挣扎,却见那陈钰化为了湖水。
大风撩拨,一浪接着一浪,裹挟着船只上下浮动,呼啸半夜都没停歇。
......
一觉睡醒,阮星竹香汗淋漓。
“嘿,你醒辣~”
一抬眼,只见阿紫又撅着小屁股在那煎药。
见阮星竹脸色惨白,她笑嘻嘻的凑了上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怎么还这么烫,昨晚吃了药没休息好么。”
哪里能休息的好...
阮星竹羞涩不已,心中苦笑。
自己当真是独居久了,否则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也怪自己胡思乱想,总之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偷听了。
阿紫似笑非笑的盯着阮星竹,乌溜溜的眼珠透着狡黠,心想这才哪到哪,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见陈钰走了进来,旋即笑眯眯道:“好哥哥,你也来帮我煎药,咱们让她早点好。”
“行啊。”
陈钰心想吃你这药烧也烧死了,哪里有好的可能。
但见阿紫疯狂对自己挤眉弄眼,表面上自然配合。
阿紫将药炉搬到帘幕这头,悄悄瞥了眼躺着的阮星竹,压低了声音故意道:“陈钰哥哥,阿朱呢?”
“在休息呢...她内力不如你,自然需要调息。”
陈钰也故意道。
这头的阮星竹听着两人小声的,“故意瞒着自己”的谈话,心中一惊。
当真有些担忧阿朱的状态。
“唉,其实小阿紫也有点累啦,陈钰哥哥,以前你在宋国,南境的时候,都是大家轮着来,所以问题不大,这下可好。”
阿紫古灵精怪,边窃笑边道:“真要被你欺负死啦。”
“不行的话我自己调息吧,只是凶险了些,未必会死。”陈钰做大义凛然状。
阿紫嘴角疯狂上扬,哭道:“那怎么行,你要是有个好歹,小阿紫也不想活啦~”
见阿紫哭的实在伤心,阮星竹既心疼又慌乱。
她不想看着阿朱阿紫受累,又担心这陈钰练功真练出什么毛病,暴毙而亡。
自己这两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乖宝想不开。
怎么办?
她这边疯狂头脑风暴,这头的阿紫已经钻进了陈钰的怀里。
叹气道:“又要修炼了是不是,好哥哥,阿朱既然不行了,就让小阿紫来帮你。”
“可是你...”
陈钰眼瞅着阮星竹已经要急的坐起来了,嘴角微微扬起,犹豫道:“罢了,还是我自己调息吧。”
“我不管,就帮就帮。”
阿紫声音大了几分。
这边的阮星竹原本打算下床的,忽然听见些怪异的动静。
她俏脸一红,一双美眸满是惊骇。
阿紫乖宝,你,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