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思归!
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既穿得奢侈,能力还能被长明卫觊觎,那一定是殓星谷少主——问思归无疑了。
只是……他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让长明卫在他的地盘上放肆的吗,怎么就落别人笼子里了?
眼看着神秘的笼子从面前驶过,就将错开,云渡没时间跟苏诫商量,为了弄清楚里面押的究竟是不是思归,她必须想办法看一眼。
眸色微一转,一个主意立时浮现脑海。
纤秀手指在腰间一摸,取出银针一枚。
趁无人察觉,她将针倏然一下弹飞出去,扎入所驾马匹后颈一处穴位中。
马匹吃痛发狂,当街仰蹄跳起。
反脸朝苏诫低声说了句“你自个儿保重”,旋即她便随骏马腾身嘶鸣的空档翻滚在地。
正正滚在盖布铁笼旁边。
云渡当即“哎哟”叫唤,抓住铁笼不放。
押运的勇士们见状,随即驻马,说着“何人造次”,凶神恶煞便有几个打马朝她过来。
趁着机会,云渡急忙往笼子里先看一眼。
光线暗昧的铁笼里,端端庄庄靠坐着个身着宽逸紫衣的男子。
男子青丝散乱如鸡窝,青茬满面,脸庞上脏兮兮的,好似被人揍进煤坑里拎出来的一样,七荤八素,好不精彩。
好在五官完好无损,尚能辨认。
桃花眼,星目潋滟,剑眉斜飞,落魄了也还是一副老子最俊的骄傲样。
不是问思归又当是谁?
“大人饶命,小的马惊了,不是有意冲撞的。”
云渡朝走来的红袍人大声致歉。
赶紧转小声对笼子里的人说话:“栖叶公子,你没事吧?”
“赶紧走,不要管我。”思归道。
“那你先委屈着,我晚点来救你。”云渡安慰他。
“我是自愿的,你赶紧走,不要连累本少主。”思归不耐烦。
云渡闻言,心头一怔。
什么叫自愿?!
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敢跟南武帝的长明卫较量?
“真不要我们救你吗?”云渡不放心,再问。
“再不走,是想本少主毒哑你么?”思归怒音低沉。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还不速速站开。”一个红袍士鞭子哗啦一甩,抽响空气。
凶巴巴的。
威风八面吓退好些人。
云渡适时远离笼子,低眉垂眼抱拳道:“大人恕罪,小的马惊了,不小心滚下来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夹尾巴跑开,追着前面狂奔的马车喊:“娘子,娘子……”
几个长明卫盯着那背影,眼眸转动,警惕性十足。
只等云渡跑远,他们才整队继续前进。
云渡追上马,出了城才把看见思归的事相告。
问苏诫怎么办,苏诫道:
“栖叶既说是自愿,那一定有他打算,我们先不要贸然打乱,让竹月深的人好好盯着,待弄清楚具体原由再做应对。”
“长明卫出手,必然是为的南武帝,既如此,有一个人刚好合适解决此事。”
“谁?”云渡问。
“钟离与燊。”
“离?!”
“嗯。”
“他自己都水深火热,能顾得上栖叶公子么?”
“正因为水深火热,有些事做起来才更顺手。他要谋权,南武帝、长明卫、仙宫都将是他绝佳的跳板。咱们得赶紧到下一个竹月深据点,把这个计划传递给离,让他做好准备大干一场。成败在此一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