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踏前,锏影化作赤龙贯日,裹挟着熔岩地火轰在血祭玉核心。
轰!
赤火吞龙锏裹挟着熔岩地火与三焦剑气轰击血祭玉核心的瞬间,玉台表面密布的暗红色血纹骤然炸裂,如同干涸的血管被狂暴外力撕碎。
核心处迸发出一圈赤黑交织的冲击波,玉质碎片在高温中熔化为腥臭血珠,又被幽蓝雷火蒸发成雾。
高台上沉寂两千年的精血戾气化作凄厉尖啸,无数扭曲的武者虚影从裂痕中挣扎浮现,却在剑气与地火的绞杀下灰飞烟灭。
血祭玉本体寸寸皲裂,露出内部腐朽的玉髓结构。
那些曾被万灵精血浸透的脉络此刻如枯枝般断裂,最终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中彻底坍塌,化为满地腥红齑粉。
崩碎余波中,一缕清辉从玉屑中逸散,与血雾交融后竟形成短暂的天象异变,穹顶符文随之黯淡。
而徐云帆的龙鳞甲叶则贪婪吞噬着逸散的血气,甲胄表面赤金涟漪愈发炽烈。
徐云帆低头看了眼身躯上的龙鳞甲,这件甲胄,虽然恶蛟意志被降服崩灭,可残存的灵性依旧不凡,且能吞噬他类强韧自身。
这等奇异特性,就算他身怀天工锻造术,也从来没有找到相关的类似记载。
等出宫殿时,徐云帆推开白玉宫沉重的门扉,清冷的月光洒落,映照出他五官阴影下的一抹森然。
此白玉宫虽然得了些机缘,可总归让他真切感受到了生命危险,往后,往后就算有旁人作保,自己也不能如此鲁莽。
推开门扉间,门外,一名身着九曜宗弟子服的青年正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撞见人。
两人目光相触的刹那,那弟子瞳孔骤缩,脸色刷地惨白,他认出了徐云帆。
“徐、徐云帆!”弟子声音发颤,脚步下意识后退。
“腾凌川”
徐云帆歪了歪脑袋,有些诧异。
此人正是当初天工洞还未搬迁,尚在燕北道时,师父詹岩为他开设真传大典时,此人就跳出来丝毫不顾天工洞脸面挑战他。
当日他输了的话,天工洞定然沦为沧州笑料。
此人罔顾他人,只为一己之私……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腾兄啊腾兄,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竟然在秘境之中还能遇上,倒是令我生出欣喜。”
腾凌川猛地顿住脚步,神情迅速变得冷静下来,之前在天工洞时,徐云帆也不过只是险胜一招罢了。
怕他作甚。
只是,徐云帆为何会从这白玉宫内走出来。
腾凌川眸光迅速变得危险起来,可看到徐云帆全身缓缓翕动甲叶的龙鳞甲,眼中也不禁闪过一抹谨慎。
他沉声问道:“你见到我九曜宗门人了吗”
“你说的是周天衍”
腾凌川神色一振:“他们在里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