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突然觉得自已心神一滞,好像被她摄住,被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震慑,平平淡淡下掩藏的汹涌情绪。
浔鸢红唇动了动,嗓音没什么起伏,“我对他不纵容么?”
不是嘲讽,不是意难平,就是寻常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又格外动人心弦。
苏锦年顿了下,视线不自觉看向浔鸢,女人神色不变,眸光淡薄,一如既往的模样,但就是能感受到她的柔肠百结。
浔鸢和左庭樾之间,大概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场,别人都是局外人,就连那位在港城曾经有过名姓的叶文茵都从没走进过这两人之间。
浔鸢是不知道左庭樾的变化么,她知道,不用苏锦年怎么旁敲侧击、辗转迂回地来提醒她,她也知道,她无须别人在她面前说他怎么怎么深情,她心里自有衡量。
苏锦年沉默一会,哑然失笑,没再提左庭樾。
浔鸢在房间里逗留一段时间,起身离开。
腾地方。
她早就看出来苏锦年和季澜清两人磁场不对,姓苏的眼神会拉丝,澜清姐应该是身在局中,没意识到。
她就不掺和这俩人的事儿了,悄悄溜走为好。
*
次日,苏三先生果然差人送来药,只是没想到,会是苏锦年,还陪着老太太聊了好久。
浔鸢是后来听说的,她彼时没在老宅,在公司上班,到年关,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她又是新上任,忙上加忙,能在零点前休息、不熬大夜已经很难得。
她忙着处理工作,倒是好长时间没碰见过苏锦年,赶着时间将一切事物处理干净,她飞了趟国外。
美洲纽约的曼哈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