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同意跟御拭雪联姻,是想利用他吗?”靳少虞这样问。
聆雾点头:“算是利用吧......准确来说我需要借他的势。”
听到聆雾不是真的想跟御拭雪联姻,靳少虞就放心了,他们四个人从少时一起长大,对对方的脾气都是知根知底。
御拭雪有洁癖,不搞男人也不玩女人,但他性子心狠手辣,往往用微笑的态度说出一些的残忍话来,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就像那次他们几个VIP房间内讨论伽南的事,御拭雪就说出无差别轰炸,把整个伽南夷为平地,宁可错杀也不绝不放过的话。
伽南如果真是御家的辖地,他能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放在古代御拭雪这种人肯定罄竹难书的暴君!
“哥,游轮上那天你其实没喝醉吧?”靳少虞漆黑的眼睛看向他:“那几个人仇人都是你杀的。”
聆雾扯了下嘴角:“是啊。”
靳少虞回忆着那晚,阐述了一个事实:“跟办公室那天一样,你又利用我。”
他其实并不介意,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但聆雾就不肯放过靳少虞了,有点哭笑不得的看向他:“少虞啊,就算是亲哥哥也不给利用吗?”
“嗯?”
靳少虞那张很有攻击性的脸,听到来自亲哥哥的质问,就像完美面具那样出现了裂痕,距离感瞬间拉近:“.......给的。”
他话音刚落,聆雾就大笑起来。
靳少虞面露赧颜,有点被耍了的无措。
“哥,你笑什么?!”
“我逗你玩呢。”聆雾勉强收住了笑意,不敢再招惹他了,嘴角还残存着上扬的弧度:“学院那次,你还耿耿于怀呢?那次的原因我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总不能叫我给靳凉矜打电话吧?”
“还有游轮那次,完全就是意外,上次利用完御拭雪做伪证,我想着不能‘厚此薄彼’,就换了只羊薅,谁能想到就那么巧的,跟御拭雪撞上了。”
靳少虞看向他哥,好一个不能‘厚此薄彼’啊。
聆雾说:“但幸好他来了,不然我想顺利脱身可能有点麻烦,嗯........然后御拭雪就给你打电话了,我是人,不能精确的算计到计划进行时的每一个轨迹,出现小差错是在所难免的事,但幸好结果都一样,过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末了,他吐槽那样说了一句:“那晚他们真的很吵。”
靳少虞:“........”
所以他们打架的时候,房间内有第四个清醒的人,全程看戏?
【瞧我们靳少都怀疑人生了。】
【靳少虞:好尴尬....】
【捂脸苦笑。】
靳少虞:“我也很吵吗?”
聆雾摆手:“我没这样讲。”
靳少虞:“但你说吵。”
聆雾:“是他们。”
靳少虞无理取闹:“他们是谁?我怎么知道他们里有没有我,哥,你要说清楚才行啊,不能让人做阅读理解。”
聆雾睁大眼睛,被哽住:“.......?”
..........
翌日。
荆渡和卫染叙在一家隐私性很好的高档的餐厅吃饭,两个人冷面相顾无言,把眼前摆盘精美的饭菜都衬得没滋没味的。
柔和的暖黄灯光从造型独特的吊灯中倾泻下来,银质餐具折射出用餐者的身影,荆渡衣冠楚楚,他推了下眼镜,从身侧拿出协议合同。
“既然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签了吧。”
荆渡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把那份对卫家有益的协议推到卫染叙那边:“这是对双方都友好的办法,解除联姻,媒体公关那边我去说。”
“宝丽湾那个项目卫少随意。”
卫染叙确认协议合同无误后,拿起钢笔签了名,然后扔回给荆渡:“几百亿的项目说让就让,那就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