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 / 2)

[HP]涩果 墨道茶 7013 字 2019-09-02

他们到的时候,所有人的气氛更凝重了。病床上躺着的人发生了变化,那不是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

“复方汤剂失效了。”邓布利多指了指桌子上敞开盖子的酒壶。斯内普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又放回去。

邓布利多继续说:“准备好吐真剂,我要叫醒他了。”

只用了三滴,克劳奇说出了一切。比如他妈妈代替他被处刑死在摄魂怪的吻下。他一直生活在隐身衣和父亲的夺魂咒的控制下。他有一天挣脱了夺魂咒,恰好被来家里给老克劳斯送文件的伯金莎发现。他抢过了魔杖打昏她,把她藏进衣柜里。他命令闪闪不许说出去,不然就给她一件衣服。意外之喜不止这一个,第二天他的主人伏地魔找到了他。尽管他还是幽魂的状态,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最忠诚的仆人。他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他可以冒充穆迪进霍格沃茨任教,被施了夺魂咒的伯莎·乔金斯去服侍伏地魔,他们还控制了其他几个魔力低微的巫师。闪闪也被控制了。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他每天在父亲下班前潜回家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魁地奇世界杯,他知道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

因为伏地魔找到了复活的方法,克劳奇要在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把哈利带到他身边。

“通知福吉吗?”布莱克问。

“我认为,先不要。”邓布利多抬起手又放下,他抖动魔杖,一道淡蓝色

的光没入克劳奇的额头,“我修改了他的记忆。西里斯,再给他一点儿复方汤剂。然后你和海格一起在禁林边找个清净的地方安葬老巴蒂。至于阿拉斯托……”他想了想,“再委屈他一段时间吧。”

布莱克不解地问:“为什么?”

邓布利多摘下半月形眼睛,擦拭干净。没了镜片的遮掩,他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他抬手阻止了布莱克再追问,“西弗勒斯和凡妮莎,跟我来。”

他们两个坐在办公室,邓布利多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必须要确保伏地魔复活。”

“为什么?”凡妮莎震惊地叫了出来。

“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魔咒可以杀死游魂。”斯内普解释道,他的声音也在颤抖。确保伏地魔复活,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疯狂的事。

“我本来以为事态不会恶化的这么快。”邓布利多忧心忡忡地说,“但失踪的不知名的巫师越来越多。”

“您我们做什么?”凡妮莎问。

“你们俩看好巴蒂克劳奇和卡卡洛夫。”他严厉地看向凡妮莎,“不要意气用事,你做得到吗?”

凡妮莎攥紧拳,指甲刺入掌心:“我会努力的。”

邓布利多对斯内普使了个眼色,他需要斯内普管好凡妮莎。斯内普点了点头。

“怎么确保哈利的安全?”凡妮莎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自有安排。”邓布利多捻着花白的胡须,“你们回去休息吧。”

两人起身离开,在到门口时,凡妮莎回头说:“我可以请几天假吗?”

邓布利多微笑了一下,眼睛了添了几分心疼和理解:“当然可以。”

三月中旬,柳树开始抽新芽的时候,凡妮莎终于相信自己能在面对假穆迪时演好戏,才返回了霍格沃茨。

这段时间她都待在家里。邓布利多帮她找了麻瓜研究课的代课老师,让她不用担心。凡妮莎猜测不是之前的布巴吉教授就是米勒娃。她把备课笔记、参考资料和进度表都留在学校里了,二月底同学们的结课作业,代课老师已经寄给了她。

课程已经进展到第三个板块艺术了,这部分她计划分成三个小课题:文学、音乐、美术。课程并不难,主要是鉴赏各个领域优秀的作品,学生们可以原则自己喜欢的课题完成作业,选择文学的需要创作一首小诗歌,选音乐的就学着用吉他弹奏一首简单的曲子,选美术的就临摹一副水粉画,像个小小的兴趣班希望。

这个板块是凡妮莎最期待的,很遗憾没能完整的教他们。

她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们现在应该在鉴赏诗歌呢,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代课老师的风格。

凡妮莎直接去了教室,她故意放轻了脚步,想来个突然袭击。耳朵紧紧地贴着门板,里面却寂静无声。然后一个如大提琴般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悠扬地念起雪莱的诗句:“我畏惧你的吻,温柔的姑娘,你不必畏惧我的;我的灵魂已经负担得过分沉重,再不忍加重于你。”那声音被优美的韵脚谱写成一首乐曲,温柔而深情;他却毫不渲染诗句中的爱意,冷酷又绝情。

凡妮莎扣动门把手,门应声而来。斯内普坐在窗边的一把高背扶手椅上,窗外阳光正好,他却在背阴的那边。他一只手架在扶手上,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翻动书页。他状似无意地抬头,目光搅着暖阳撒在她身上。

邓布利多所谓的不用她担心的方法还真是出其不意。凡妮莎紧张又愧疚地笑笑。

斯内普看到她后,轻巧地把书放在讲台上。

凡妮莎叫住他:“麻烦你了。”

“不麻

烦。”尽管斯内普说什么话都自带嘲讽,那也比替卢平上课时语气缓和多了。凡妮莎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走后很久,似乎余韵还残留在教室里。所有人都保持着如出一辙的静默。突然,纳威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群小巫师石像复活了。

“你终于回来了,韦斯莱教授!”凡妮莎没想到最先用这种救世主降临般的语气欢迎她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轻笑了下:“我觉得斯内普教授读的不错啊。”

“就是因为不错才可怕!”那个男生脸色发白,“那可是斯内普教授!”

罗恩附和道:“没错,抬头看到他的脸时尤其渗人。”

赫敏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笔记:“这就是为什么有讲义我还一直在记笔记,罗恩。这样我就不会看到他了。”

“好了,让我看看,还有最后一首诗。”凡妮拿着书做到了斯内普刚才坐的位置。她酝酿着情绪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观者,剥离于感情之外,娓娓道来,“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么真诚、那么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