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泪子也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除了眨巴着眼瞪着听她说故事的模样，泪子什么更多的都看不出来。

叶月的眼里，没有期待，没有渴望，也没有激动。

见泪子一直没往下说，叶月还天真地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泪子忍不住捂住了脸，“前辈……听到这种事，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见泪子对自己的反应不怎么满意，叶月干笑着挠了挠头，“也不是啊，只是……这种都市传说，我也就只能听听看而已吧……就算这个幻想御手是真的，和我这种人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不是的，前辈。”佐天泪子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口袋里的MP3：“……我拿到了，传说中的幻想御手。”

“……啊？”

“传说中的幻想御手，就是一段特殊的音乐……现在，就存在这个播放器里。”佐天泪子盯着叶月的眼睛，将播放器递到了叶月的鼻子前，“就在这里。”

“……”叶月不由得愣住了。

等等……等等？

她突然明白过来，佐天泪子今天找她是为什么了。她也顿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是“非她不可”了。

一大群朋友中，只有她们两是Level 0。

哪怕是初春，也好歹是Level 1，虽然等级低，但是好歹是能够使用出能力的啊！只有她们两个，在这一群朋友中，是彻头彻尾的无能力者。

“前辈，作为一方通行和御坂前辈的朋友……你就一点都没有羡慕过吗？”

“怎么可能？”叶月答得理所当然。不论是有那么好的脑子，还是拥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她都非常羡慕啊！而且躺着就能获得巨额奖学金这一点，是真的羡慕得不行。

“身为Level 0，站在他们身边……前辈你就没有自卑过吗？”

“……怎么可能啦……”自卑也确实是时常会有的，只是对于叶月来说，她承认这是客观存在的差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

“那么……现在有一个机会放在我们面前——”佐天泪子凑得越来越近，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劝说道：“我们有机会缩小和他们的距离……”

女孩向叶月递出了耳机，“前辈，你要和我一起……试试吗？”

“好啊。”

叶月答得十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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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佐天泪子的手中成功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风力旋涡，卷着点点细小的叶片，在掌心中翻飞……“前辈！我成功了！！我能使用能力了！！！”佐天泪子激动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精神力不过稍稍不集中一点点，手中的风旋就消散了。然而她毫不在乎，带着兴奋的泪花扑进了叶月怀里，激动得语无伦次，只会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话：“前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能用能力了！”

“恭喜恭喜！”叶月抱住了泪子，“好厉害啊佐天同学！这么快就成功了！”

“嗯……谢谢前辈！”她兴奋过后，稍稍冷静下来了一点，拉着叶月的手，期待地问道：“那……前辈呢？怎么样了？”

“完全——没反应呢。”叶月耸了耸肩，伸出了手，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小石子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小石子纹丝不动。她耸了耸肩，“完全没有反应。”

“……啊……”佐天泪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尴尬了起来，“那个——抱歉，前辈，我不是故意炫耀的……”

“没关系啦，你很开心嘛，我完全可以理解的！”叶月笑嘻嘻地摸了摸泪子的头，“再说了，能力的研究不是也有很多未解之谜嘛，我可能在别的地方有点问题，幻想御手对我效果不大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啊，不如说——这不也挺正常的嘛？”

虽然叶月这样说了，可是泪子还是没办法恢复到像刚才那样开心了。“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本来是希望前辈能和我一起拥有能力的……两个人一起获得能力的话，不就是双份的快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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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边，木原数多已经飞快地拿到了姬野叶月的全部资料。

一方面是因为身处于暗部的最顶端——“木原一族”的权限足够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履历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算得上是机密的东西。

可是，在一整摞报告最上边的那一页，还是牢牢地吸引住了木原数多的目光，“素养判定：空间系能力者；成长上限：Level 5；现在能力等级……Level 0？？？”看到这里，木原数多捏着那一页纸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这些年开发她的研究员……都是哪些白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