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权势和皇位的皇上养女6(2 / 2)

明明好不容易逃脱了深宫高墙,还要费尽心思地再进来。

“或许,这就是你们父皇开的玩笑。”

盛珮煊没注意到她话中的“你们的父皇”。

“玩笑成真便没有人说是玩笑。”盛珮煊看似莽撞,其实他才是那么不轻易吐露内心想法的人。

可今日,他不知为何。

盛珮煊扭头看盛怀,盛怀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盛珮煊随手揪下一根狗尾巴草,刁在口中,嗡嗡出声,“鸣凰,你不要喜欢我五哥了。”

“他就是仗着你喜欢他,有恃无恐。”

那句“你喜欢我多好啊”盛珮煊没说。

有恃无恐吗?

盛怀想,恐怕盛珮煊不知道,盛沅趙是真的不想要他们口中的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根本不叫有恃无恐。

他就是仗着她喜欢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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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盛珮煊又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盛沅趙又要去江南。

而林清外祖父在江南,听说会随盛沅趙一同过去。

已经向皇上请旨,几日之后动身。

听罢消息,盛怀躲开众人,一路去了五皇子府邸。

出来时还艳阳高照,半个时辰后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这一年的雨水比起往年丰沛的多。

盛怀撑伞下了马车。

之前从不拦她的府前侍卫这次却挡了她,“鸣凰公主,五皇子并不在府中。”

是不在府中,还是不想见她。

盛怀握住伞柄,“那我就等他回来。”

侍卫眼神有些躲闪,“雨越下越大,鸣凰公主还是回吧。”

几个侍卫竟是一同跪在雨中,请求她回去。

雨声越来越大,很快打湿透几个侍卫的衣服。

盛沅趙是吃准她会心软吗。

那她就不心软给他看,盛怀故意不去看几个侍卫的脸。

这是提前要下一场夏天的滂沱大雨。

茫茫天地间,雨中视线所及的地方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大的雨砸的盛怀的手中伞摇摇欲坠。

已经打湿了她半身衣物,颇有些狼狈。

一辆马车越来越近。

从马车上下来一人,等着的小奴递给他一把伞。

他撑伞走下。

马车车窗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柔情的脸,林清双颊含羞,“那清清就谢谢五皇子的马车。”

大雨中把她送回相府。

盛沅趙撑着伞往府中走,马车离开。

府前跪了一排的侍卫。

“五爷,拦不住公主。”

话音刚落,盛沅趙的视线里就出现已经被打湿的半截罗裙。

她举伞在大雨中与他遥遥相望。

“听闻你要去江南?”盛怀淡淡出声。

雨声太大,反而快要盖住她的声音。

朦朦胧胧,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答,“三日后。”

她又问他,“几时归?”

盛沅趙在雨中沉默,明明很近,又觉得很远,远到看不清她的轮廓。

他艰难地吐露出那几个字,“不知归期。”

盛怀望着盛沅趙。

不知归期,就是不知道是走几天,还是走几十天,还是走几个月。

“鸣凰。”盛沅趙唤她,“不如就当往事不曾发生罢。”

随这场过早的夏天的滂沱大雨,一并逝去。

盛怀轻笑,丢伞,躲进他的伞中。

那双深邃的眸中,当初有多柔情,此时就要多冷漠。

他们近在咫尺,盛怀的发间已经被打湿,“那我非要说‘不’呢。”

“盛沅趙,你曾祝我喜乐,可我所有的难过都是你给的。”

盛怀盯着他的眼睛,“那我也非要不让你顺遂。”

盛怀说罢,就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死命地吻了上去。

要多狠有多狠,根本不是吻。

她咬破他的嘴角,也不见他打开牙关,死死地不让她进去。

盛怀就继续咬,连她的嘴中都是鲜血的味道。

咬完就细细舔舐。

雨声很大,他们二人之间衣物潮湿,她费劲踮脚,整个人又挂在他身上。

盛怀最终放开她,擦了擦自己嘴角的,他的血。

盛沅趙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盛怀轻轻一笑,美的惊人。

“盛沅趙,是我一厢情愿了。”

盛怀冲进雨中,再也没有回头。

徒留下盛沅趙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把她的油纸伞在雨中漂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