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你二哥的雉鹰送入了消息后我趁人不注意放飞过好几次，三伏跟我日夜轮流守在窗边等着，雉鹰却都在第二天又绕回来。我还命人一路跟踪雉鹰而去，就见它们盘旋在赤水畔，打了弯又回来了。所以，我现在有消息也送不回南开天，到是跟嵩峻境内的几家钱庄都联络上了。”

“……这么诡异？”宁堪低下头去开始琢磨。

除了这两鸟的事情，风陌其实更急着问另外一件事。

“想解毒就必须找到钱庄，找到了钱庄就是找到了他。”不等他开口，睚欣即帮他接道：“君迁子跟钱庄的关系有线索了？”

“有。而且还是大线索。”

且说风陌从珞睚二人口中听到虞宫和小开天郡内芙风钱庄消失的事，便立即派人去查。发现“消失”一说，其实只对了一半。

这对的一半，恰巧是珞睚他们遇到的那一半。

另一半则相当复杂——如今世道非稳，每家钱庄其实都配了一半普通伙计，一半是身手很好的芙风楼之人。前段时间蜀地和淄州夜袭龙泉，风陌觉出端倪，当即从虞宫和开天调出一些身手好的人到这两地钱庄以策安全，却没想反倒是被人利用。他本以为守卫虽然松懈一些，但是虞宫和开天本就不乱，经营钱庄的掌柜也没放在心上。没过多久，来上工的伙计却越来越少。掌柜觉得奇怪，就去那些伙计家里查问，结果他们的家人也突然失踪了，向左邻右舍打听得知，他们连夜搬家去了其他地方，也没说是什么地方。到了最后，根本没有人来钱庄上工，也找不到他们的家人，包括那些身手不错的芙风楼之人。

掌柜随即去官府报案……

“官府跟我芙风楼的关系一贯不错，立即调配人手盯着查，没过多久就都查出来了。”

风陌说到此处脸色不大好，三伏急忙给他扇凉，帮道：“那些伙计，包括他们的家人，都被灭了门，而且还用不同的名字做了假坟。官府仵作验了尸，发现无一例外一招毙命，身首异处……幸亏是官府的人盯着查，否则比丢到乱葬岗还难找。”

众人一时默然，隔了一会儿，睚欣才问：“总共死了多少人？”

三伏掰着手正在算，就看风陌抬手拦住了他，黑着脸说：“总共十二家，连同他们的家人在内，接近三百口人。”

宁堪本来还在逗雉鹰，听到这句立刻放下了装着腿肉的盒子，抱手凑过来问：“什么人下的毒手？”

风陌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查到。

“不过更奇怪的是，就趁着官府调查的当口，那十二家钱庄的掌柜也突然身首异处，也是死在一招内。官府连夜封了芙风钱庄，并通知附近的芙风楼的人来接手。我芙风楼的属下开始接到官府的消息，都以为是普通的钱庄劫杀案，也就没上报到洛水总楼，加派了新的人手继续经营钱庄。”

一招？

在众人都忙着去想这件事始末的时候，珞殷却有一瞬拧着眉宇，暗自叨念着。

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睚欣看他面色有些奇怪，难免看了他一眼。

珞殷摇摇头，表示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风陌继续道：“这是死了的一半，另一半则是消失的那些。”

“那些”就是珞睚二人遇到的那些。

那些钱庄也并非“消失”，而是被月羲苑所救。

“救？”睚欣有些疑惑：“怎么个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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