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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幽言:“……”

乐正幽言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睚欣出声打断,顺便还被惊得半晌找不到话来接。

隔了好一阵,乐正幽言才想起来跳脚:“哼!你想骗本王可没那么容易,本王可不是笨蛋!”

“信不信由你。”睚欣甩给她五个字,一点对王应有的尊重都没有。不等嵩峻王的臣下出声讨伐,他却陡然闪身,用惊鸿照影蹿了嵩峻王面前。

惊鸿照影快且好看,旁人根本来不及眨眼,乐正幽言更是盯着原本位置留下的残影,整个人都呆住了。

乐正幽言身畔的两位女官心底却警钟大作,当即挥手示意后方随身护卫上前。与之同时,端木落亦是万分戒备,在女官下令之前已持着背上丈余长的古怪兵器挡到乐正幽言身前。

端木落甚至没来得及扯下锦布,直接凌空一挥,扫出一道弧线,朝着刚到近前的月白身影劈斩而下。

古怪的长兵器没能击中睚欣便直接两柄如水剑鞘挡下,珞殷也随着清脆的撞击声出现在端木落一行面前。

珞殷单手持着两柄剑,与高出自己一个多头的端木落对峙,动作极不显眼,好似根本没出力,却能单手的抵挡嵩峻大将端木落的挥斩攻击,可叫周遭嵩峻诸人吃惊不小。

戒备在嵩峻王周遭的护卫随后赶到近前,将珞睚二人团团围住。等嵩峻王身侧女官和身前的端木落通过珞殷手中的凌云无双辨认出他的身份,免不了又是一惊,睚欣则已借机经穿过百余名护卫组出的屏障,直接来到乐正幽言面前。

珞殷本来正在跟端木落对峙,见状便急忙撇开端木落的招数,急忙紧随其后,只慢了半刹赶到了乐正幽言面前。

乐正幽言身侧的两位女官看护卫们竟然被珞睚二人掠夺,乐正幽言身侧又无他人,立即冲上前去,用自己的将乐正幽言挡在身后,牢牢护住。

远处的州兵队列见到嵩峻王驾的情况,早已经骚动起来。近处的护卫在瞬息之间被突破,更是慌了手脚。

送一远一近的嵩峻人马都不知如应当何是好,而端木落又因追赶的慢了半步而被珞殷的剑阻拦在外,只有那两位女官与珞睚二人以及乐正幽言共计四人,在被护卫团团围住的中央进行进行对峙。

睚欣方所说的“白景”二字,嵩峻诸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读过典籍之人自然没敢贸然上前,尤其是两位女官更是护着乐正幽言步步后退,更示意周遭人等不得靠近。哪怕端木落随后赶到,也使得以乐正幽言和睚欣二人为中型,形成了围住五人的周围整齐的空出一丈多的古怪距离。

珞睚忙着警惕端木落,睚欣却洒脱到若无旁人,径直朝着乐正幽言走去。

两位女官见他靠近,面上露出必死决意表情,只顾护着乐正幽言飞快后退,而外围的护卫也同时向后扯开了包围。

二位女官的舍生取义的模样需要极大的决心,毕竟二人都知道不可靠近白景一丈之内,可是乐正幽言在此,她们于情于理都应当护其主周全,而白景的逼近却没有停

止的征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被保护的乐正幽言却因为身着服饰的裙摆着实太过于长了,使得她没能被护着退出多少步,便再次向后跌坐在地渡头上。

这次乐正幽言是臀部先落地,发出好大一声“砰”响。

“噗——!”

睚欣看乐正幽言二度跌倒在地,当即忍不住再笑出声。

端木此时终于摆脱珞殷的阻挡赶到了乐正幽言面前,却被大笑不止的睚欣惹得不知所措,原本的对峙也莫名僵住。

乐正幽言这不看时机的跌倒,难免让旁人忍俊不禁,睚欣笑得肆无忌惮更是让原本紧张氛围消散大半。

等睚欣笑够了,他终于在距离二位女官、端木落以及乐正幽言丈余的距离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嵩峻四人。

珞殷默契地停在睚欣身侧,用眼角余光去看睚欣的目光落在何处,却发现睚欣并非是在看乐正幽言,而是在看两位女官。

“久闻‘双鸳’大名。”睚欣开口问候。

“双鸳”本名不详,这个名号比虞宫郡的“双伐”二将成名更早。

双鸳二人模样相似,年岁大约四十上下,眉间都有一道深纹,是一对二十多年前在庙堂中名声极大的姐妹,分别被称作“开鸳”与“合鸳”。前者擅长谈和、周旋、出兵、谋略之道,是为:外务。后者则擅长治理、屯田、平乱、举荐人才、委任官吏等,乃归内务。她们二人皆是几十年难得的辅政之才,一出竟然同时出了两位,还是姐妹二人。

二十年前,双鸳出世,名震四野,就连当时天都府在位的诏天帝都想请她们到天帝宫问天金殿为官,却被二人婉拒。

双鸳姐妹二人行走于各州郡,最终在十年前才邂逅了当时刚刚懂事的嵩峻王。不知是怎样的际遇,才让连天帝都请不动的双鸳决定留在嵩峻帐下,专心辅佐乐正家的独女。

嵩峻王今年刚满十四,却没有一般年轻王者的自大浮躁,性格张弛有度,还带着几分活泼,自然与双鸳的倾力教导与辅佐有关。

“可惜,见面不如闻名。”睚欣再度开口,却惹得双鸳十分不快。

“白景对吾王无礼在先,却不道歉?”合鸳开口。

“白景含沙射影,有何用意?”开鸳也问。

睚欣笑道:“我只是想告诫二位,谨慎选择同盟,以免引狼入室。”

他话音尚未落定,已经再度闪身掠过双鸳二人,来到乐正幽言面前,并且直接伸手把还坐在地上的嵩峻王给拽了起来。

双鸳同时出声惊叫,乐正幽言却是一脸莫名,颇为镇定的整了整自己裙摆上的灰尘,以一派王家礼仪站定。

乐正幽言并不笨,听到“白景”的话,自然没有妄下定论,而是颇为不解看着双鸳二人,问:“最近不是只跟湘西和淄州谈过同盟么?它们二郡哪个是狼?”

双鸳见乐正幽言被白景扶起依旧安然无恙,立即想到“十八之说”,下一瞬却被她问得面露愧色,一时脑中思绪万千,却找不到恰当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