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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长老乃是嫡系一派的人,目前自然依旧听命寒鸫江,但是宏长老也要考虑到寒鸫江之后,他若是迎不回寒初珞,那么家主之位的争夺,自然会在其他两系诸如寒珀这般天资的小辈中展开。

新任家主上位,更换三大长老乃是常态,宏长老在必要的时候也是要保住这个大长老位置,才能在寒家安享晚年。

眼前的寒珀的确是有可能上位的人之一,不在此时卖他个面子,不利于日后。

至少入武这一道关卡,寒珀八成已经是过。

而从方才两个一针见血的法子来看,他的才智心机应当也不逊色于旁人。

做家主的位置有这两点已经足够了,除非有人比他更加出彩。

可是,寒珀既然想要家主之位,又为何愿意帮他请回寒初珞?

他不怕寒初珞回来了,就再也没有他寒珀争夺的余地?

如果寒珀真的不怕,那便不是自信而是自负,亦或者他还留有其他底牌?

寒珀此番无异于自扯后腿的举动,让宏长老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再三思索之后,宏长老决定开口问寒珀:“你就不怕寒初珞得了家主的位置,到时候,你岂不是两手空空?”

“为何要怕?”寒珀反问:“宏长老不妨与我打个赌?”

“你想什么赌?”寒珀直爽,宏长老也有武人的血性,被略一挑唆自然起了兴趣。

“我想赌寒初珞即便回了寒家,也拿不下寒家家主的位置。就算万一,他拿下了,也没办法坐稳这家主之位。”寒珀道。

宏长老听寒珀说得如此肯定,难免疑惑:“你是想跟我赌,寒初珞早晚都不可能成为家主?”

“是。”寒珀毕竟是个武人,心机虽深,却也有爽利的部分。

寒珀说:“我想跟大长老赌寒初珞不可能在寒家久留。”

言下之意:不是赌寒初珞成不成了家主,而是赌他即便回了寒家也待不下去。

“这个赌局到有些新意。”宏长老听寒珀说得胸有成竹,便顺势道:“赌约是你方才提到的那个人情?”

三言两语间,宏长老反而占了便宜,寒珀却不打算计较这些,合拳道:“若宏长老愿意赌,便是我占了便宜,怎

么会有异议?”

宏长老闻言十分满意,抬起手来,以掌面向寒珀,表示击掌为誓。

见宏长老如此爽快的应允给自己一个人情,寒珀亦是直接扬手与宏长老击掌,立下赌约。

“一言为定。”寒珀说。

“击掌为誓。”宏长老亦道。

两相击掌完毕,宏长老在谈及具体如何用寒珀给的两条建议前,好奇问道:“侄少爷,你为何忽然想要来找我讨这人情?”

“宏长老盘踞俯山多时,消息恐有些滞后。”由此寒珀算是把宏长老拉拢了一半,加上他有陈长老全心支持,自然也不隐瞒,道:“因为,表家和堂家的那两个人已经联手了。”

宏长老吃惊道:“你指表少爷和堂少爷?”

“没错,就是他们两个。”寒珀说:“寒玿和寒珅已经联手了。”

宏长老思索片刻,才问出自己的揣度:“莫非他们二人去……”

“没错。”陈长老道:“我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出发去找现任寒家家主寒鸫江的藏身之处了。”

“遭了!”宏长老惊呼一声。

陈长老疑惑:“不过是去见家主一面,何至于让宏长老如此慌张?”

宏长老摇头,只道陈长老难怪在三长老中排最末,脑袋的确不够灵光。

寒珀替宏长老解释道:“若是让寒玿和寒珅找到寒鸫江,只怕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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