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咬,别咬,要断了!”陈哲想缩手,但是小丫头咬得正紧,哪里松得开。
不过她含住手指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那股子清纯娇俏的可爱,让陈哲心中一有股yd的波动,小丫头这样真特么的要人老命。
下次,下次让她含着别的东西。
陈哲看着小丫头搬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用毛笔蘸了一下陈哲的血,在厨柜的底部笔走龙蛇,画出一道一道的弧线:“这是镇压法宝的阵法,不过我可画不出像耿逸在青龙山上留的那个阵法,竟然可以把帝恨压住几百年!”
“这样能行?”陈哲仍然不太放心。
秦心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和耿逸不一样,耿逸当年手持帝恨杀死上百修行人。你还没杀过人,只要你一次不用它,就没大事。“
陈哲拿来锤子把柜子钉死,帝恨封到了里面,这把修行界凶名很盛的大杀器也没发作,只是静静的伏在里面,像是一头猛虎睡着了一样。
秦心郑重的说:“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无论什么情况,千万不要试图召唤它,就当你没这件法宝。第二:这把凶器虽然凶名传遍修行界,但是它太过厉害,想要得到它的人仍然很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至爱和亲人。”
陈哲有点垂头丧气,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件绝世神兵,竟然还给封住了。
太可惜了。
分隔线在一座风景优美的山峰上,房屋林立,飞檐斗拱,画龙雕壁,一座气派非常的道观座落在这里。
虽然是道观,却带着一股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古老而威风不减。
如今的修行界,早已经融入世俗,像青龙观那样前山是旅游景点,后山禁止游人的地方是整个修行界的缩影,可是这里没有,天一第一修行道门,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气派。
在一座偏殿中是禁止弟子进入的危险之地,里面无人打扫,但是却诧异的一尘不染,无数是供桌还是地面,找不到一丝灰尘。
上面供着循道宗祖师灵智大师的肖像,下面是几十块牌位,是循道宗历代掌门。
作为当今修行界第一大派,循道宗英才遍地,即使是现在道法微末的时代,也是这样!
无数的牌位摆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如果是秦心看到这里,肯定也看不懂这是什么阵法。只法这牌位中间平铺着着一张画,上面充满了阴郁之气。
奇怪的是这偏殿上一尘不染,唯独此画上面落满了灰尘。
此画并无奇特之处,画功一般,横九笔,竖九笔,歪歪曲曲的画成了一个类似于监牢的模
样,显然这人根本不懂画画。
这个监牢画得很差,但是监牢中有一个盘膝而坐的书生,倒是栩栩如生,尤其是脸上一股激愤不平之色跃然纸上,如果不是那横竖十八笔的监牢,仿佛就要冲出画纸择人而噬一样。
偏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脸如冠玉俊秀无匹的少年道士翩翩走进来,先拜祖师,后拜循道宗列位掌教,行完这一套繁文缛节,这少年道士的目光才落到画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想了几百年,也仍然没想通么?那九天御道诀,你便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说完这句话,那画中的书生竟然动了,他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这少年道士。
这少年道士嘿嘿一笑:“你被我循道宗压制几百年,也不知道这天地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那画中的书生仍然闭着眼睛。
这少年道士摇了摇头:“你不用挣扎了,这里是我派根基灵气充沛,千年来供奉掌教灵位所在,借着这阵法,就好像我派数十位掌教一齐出手镇压你,便是大罗金仙,九天御帝,怕是也逃不出去了。”
那书生不答。
每隔一年,这少年道士便来问一次,每次都没有答案。
那少年道士又是一叹,似乎也知道这结果,他从怀中拿出一枝不到一尺长的毛笔来,笔杆光滑得发亮,一看就是古物,笔杆上书八个字:指点江山,笔意屠仙!
“得罪了!”
这少年道士拿着笔,走上去,在画中又填了一笔。
这一笔横着在画中书生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从笔上来看,跟画那个监牢的笔是同一枝笔——竟然一笔切断了画中那个书生的头颅,画面上起了一阵波动,画中的书生头颅摔在地上,但是画中的尸体仍然端坐如钟,没有死去。
少年道士微微一笑:“耿前辈,一年一次断头台,这滋味可不好受吧?”
那画中的书生也是微微一叹,语带痛楚之声:“指点江山,笔意屠仙,这江山笔真是天下第一的法宝!”
二百年来,这画中书生第一次说话,少年道士微微一笑:“过奖,我循道宗多亏了这件法宝,才能在修行界第一的位子上屹立千年。”
“哈哈,不过那人留下过话,他会回来将你们屠戮一空,而且帝恨剑也出世了,哈哈!”画中书生得意大笑。
少年道士脸色微变。
循道宗,顾名思议,遵循天下大道。
九天御道诀,天上地上,统领天下道法!<!--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