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2 / 2)

自扰 可乐没气了 7088 字 2019-08-05

此时的天气阴沉,阳光被王府的邪气全数堵绝在外,只凭着几盏莲花烛台上的白蜡不停地流着烫油,而风水大师的黑影透过白烛熹微的光被投射到了仿制的朝元图之上,看起来格外阴森。

“天开门,地开门,妖魔鬼怪快离开...”整个王府除了女人的抽噎声,剩下的,便只有作法声回荡不绝。

洛云抒敲了敲门,一个妇人马上转过头,脸上的面容充满了憔悴,爬满了皱纹的眼睛此时已经布满血丝,虽陌不相识,但她还是赶忙去迎洛云抒,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洛云抒终于看清了她遍身的素白暗纹绫罗,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是穿在了她的身上,看上去还是十分雍容华贵的,加上她的仪态万方,这样子,她应该是府里是老夫人,洛云抒摸着下巴,暗暗分析。

每次思考的时候,他都喜欢摸一摸自己的下巴,这似乎成了习惯。

老夫人款款度玉步地朝洛云抒走去,走到洛云抒面时,洛云抒准备对着她作揖行礼,谁知“扑通”一声,夫人首先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不放,几分钟前的端庄大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因丧子而痛苦的母亲的面庞。

大侠...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她哀嚎着。

“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洛云抒连忙把她搀扶起来,他从小便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别人,此时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其实到底能不能帮助王府渡过难关,他自己都没有底。

王夫人抬起头,看见他背着把剑,人又十分高大,便觉得心安不少,于是就打开了话匣子,想把自己心中的委屈与恐惧全部一一对着洛云抒诉说,“大侠...我们这...”

“嗐,你别听这老婆子瞎讲,自从丧子之后,她的神智一直不太清醒。”这时候又有一个老头步履蹒跚地朝他走来,他一把拉开了王夫人,自己站在了洛云抒前方,洛云抒望去,只见他身着贵气逼人,但是面容上的憔悴,却与王夫人如出一辙,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了。

老爷子首先打量了洛云抒一眼,问道:“大侠从哪来的?”

洛云抒听出来这便是要试探他到底靠不靠谱了,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在下师出凫渚门。”

“凫渚门?”老爷子的眉头一下子便皱在了一块,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听说过。

洛云抒有点疑惑,怎么可能凫渚门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好不好!

但是洛云抒还是很有分寸地把自己的表情压制住了。

看着老爷子一脸的不相信,王夫人便跑到了老爷子面前,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半晌,只听老爷子叹息一声,对着夫人来了句:“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一句被洛云抒听的真真切切,洛云抒:“......”

不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本事,你们真当我是病猫吗?!

喵!

洛云抒撸起袖子充满了干劲。

他首先去问了死者的姓名,原来,死者是王府第八个也是最小的孩子,本名王泽,而在私底下,大家都称他为王八,或者也可以叫王小八或者小王八。

洛云抒:“......”

有这么个名字也确实挺可怜的。

然后洛云抒简单的问了下小王八的生辰八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而“没有异样”这四个字,恰巧也是最包含着异样的地方,他想不透,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洛云抒准备施法一探究竟,于是乎,他把所有人从正房赶出,老爷子没有办法,在半信半疑地目光中还是无可奈何地走了,等人们全部散场,他便走到棺冢的旁边,此时的新棺上还带着丝丝楠木香气,馥郁芬芳,配合着周围阴森的气氛,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把还没上钉的棺盖打开,里面赫然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小王八,他的面容惨白,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意难平。

小王八身上的伤口早被血红色的寿衣所掩盖,洛云抒小心翼翼地掀开用丝绸制成的寿衣,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突然映入洛云抒的眼帘。

伤口早已经溃烂,显得十分可怖。洛云抒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已经结了一层血痂的伤口,另一只手则继续抚摸起自己的下巴来,暗暗分析。

凶手的手法看上去杂乱无章,实则非常狠戾,击击致命,伤口虽然十分细长,但是仔细看却又很毛糙,没有一刀割下的那种平滑,看样子,不太像是刀...而像是...

人的指甲。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取出卿云开始准备布置结界。只见他一念口诀,卿云通体立马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这把神剑便立刻飞到了半空之中,将自己的光芒洒在整个正厅之中,像一个巨大的网似的把周围的一景一物全部囊括于内,而洛云抒自己则坐在棺木的一旁闭着眼睛念法诀。

在地上打坐了

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卿云逐渐收敛了光芒,重新掉落到洛云抒的怀里,此时的正厅又重归于原来的幽暗。

不过多久,这份宁静被打破,躁动不安的灵魂终于浮出水面,四周响起了细碎的哭声,洛云抒睁起眼,此时的王府还是老样子,但是他的面前却多了三具灵魂,看样子,应该就是王府最近丧失的三个儿子无疑了。

三个人的身上皆布满了浓密的黑烟,看不清脸,当洛云抒随机靠近其中的一个黑影的时候,他能听到那团黑烟不停地叫着,喊着,问着,为什么要杀他?

另外两具也是如出一辙。

看来想对话是实现不了了。

洛云抒只好坐回到太师椅上,打算另寻他路。

正当他抓耳挠腮之时——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

三个人都在埋怨,那么他刚刚提到的哭声是谁?

是谁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