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副模样哪里是在说女儿惯坏了,分明是在变相地秀女儿。
“是啊,昭仪懂礼,看不惯贵妃被老父宠坏的样子,当场道贵妃不忠不孝。”云禅瞧了一眼费翊僵在脸上的笑容,落针可闻的太和殿响起她含笑的声音,“朕倒不觉得贵妃被宠坏了,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自是要娇养些。”
“太师,朕说的可对?”
崔太师适才那般作态,就是为了发作,如今陛下都将梯子递给他了,他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如果处理妥当,说不定还能将费翊那老匹夫拉下马。
“陛下所言极是,老臣宠女儿宠的理所应当。老臣的女儿天真单纯,率性而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老臣全家没有一个不喜欢小女的。”
云禅眼睛一眯,暗道老狐狸。
说来说去崔护都想给崔妲洗白,将昨日崔妲在御花园的言论推到性子直率上面。这样一来皇帝怎可怪罪一个性情耿直的后妃。
云禅笑眯眯道:“朕喜爱性情坦率之人。”
费翊额头冒汗,崔护与陛下将崔家女夸的这般好,费娴却说了那些言论,这不是在说费娴其心当诛吗。
他心中紧张,声音都带了颤音,“陛,陛下,小女性情耿直,天真娇憨,绝无争风吃醋的意思,臣,臣”
费翊一根肠子通到底,向来直来直去惯了,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婉转地帮费娴脱罪。
云禅这时却忽然笑了,“朕与两位爱卿提后宫之事作甚,当真是昨晚批奏折批的糊涂了。贵妃爽直,昭仪娇憨,都是极好的女子,能有两位佳人在侧,朕心甚慰。”
满朝文武当即反应过来了,不断有人冒出来打哈哈,道“陛下保重龙体”,“大庆朝需要陛下”之类的话。
贵妃与昭仪的争端就这样揭了过去,没人敢听皇帝的八卦。
费翊心中郁结,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同僚给挡了回去。
他心中烦躁,都怪他嘴笨没有及时解释,若是陛下误会了娴儿该如何是好。
下了朝,崔护瞧见费翊黑沉的脸色,心中满意。虽然今早该提起的话都没有提,但不输不赢,能看到对手郁闷的表情,真是赚了。
长春宫,云禅沐浴更衣后坐到书案前,像是才想起来,“贵妃与昭仪在做什么?”
德福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起两位妃嫔的动向,毕竟昨日御花园陛下的表现不像是对两位后妃上心的样子。
想到底下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德福婉转道:“贵妃娘娘昨日动了大怒,回到碧玺宫半夜未睡,如今想必是还未起。至于昭仪娘娘,到时就睡了,和
贵妃一样。”
德福禀报时顿了顿,他没见过如此心大的后妃,陛下这几天是没有翻牌子,但若是陛下心血来潮想要翻牌子了呢,宫里妃嫔就那么几个人,难道还要让陛下等你不成。
云禅倒是无所谓,说起昭仪,她找个理由让德福下去,拇指上的玉扳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面前立即出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包裹严实的人。
“暗影参见陛下”
云禅点头,刚来的那一天她就发现了,暗中一直有人在盯着他的起居,并无恶意,那就只能是保护。
原来是皇帝的暗卫,这个暗影想必就是暗卫的头头。
云禅捻起肩膀上发丝,似是思索着什么。暗影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不敢多言。
“贵妃与昭仪宫中可有你的人?”
暗影心中一紧,“回陛下,影卫只敢在外院保护,不敢冒犯各位娘娘。”
果然如此,影卫大多是男子,没有哪位皇帝会让自己的妃嫔被人瞧了去,即便这些妃嫔并不得原身的意。
云禅俊眉一挑,“安排几个人去各宫各殿,贴身保护各宫的主子,每日都要向朕禀告各宫主子的动向,朕恕你们无罪。另外,安排两个女影卫进贵妃与昭仪的宫殿,想办法得到她们的信任,贵妃与昭仪的动向要着重向朕禀报。”
“诺”
暗影离开后,云禅捂着自己的右眼。
最近右眼皮老是在挑,她心中不安。历劫期间死了就是失败,等到下一次历劫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切危险都要提前扼杀在摇篮中。
长信宫。
内殿衣衫落了一地,帷帐内传来男人动听沙哑的声音。
“娘娘,陛下已经下了早朝,你不去看他?”
帷帐内的女子春-光半露,慵懒地躺在男人下方,白嫩的两条腿勾住男人精瘦的腰不放。
“唔,宦奴,有你就好了,我去瞧他做什么”
男人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女人涂着红丹蔻的手指抚上男人阴柔的侧脸,“傻子,我从来就只要一个你啊”<!--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