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遇险(1 / 2)

因为卷轴上禁制被破开的关系,汩汩浓烟蒸腾而起。

让那本肉眼不可见的命魂,有了一个灰蒙蒙的轮廓,无需魂识感知,都可瞧清它的状态。

自这命魂浮现的那刹,陆风和吴影均感受到了一股怨气十足的憎怒之意。

那覆盖其上的灰蒙蒙气体随之震颤,宛若是那命魂在发出着咆哮。

吴影因为感受到冤魂的气息仅在地魂境层面,远不如陆风所控的骁古魂尸,心中当即安定了不少。

但却没想到,那突然冒出的怨魂,竟全然没有理会横陈在前的骁古魂尸,面对骁古魂尸覆盖性的魂识压迫,也全然不管不顾,径直从侧面避开,冲向了最后边的吴影处。

这一幕,可把吴影吓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而且自这冤魂横冲直撞的气势之中,他还感应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恍惚间摄得他反应都慢了半拍。

眼看那怨魂表面缠裹的灰烟,就要接触到自己额头的那刻。

吴影突然浑身一阵战栗,一股比之怨魂可怕万倍的杀意自侧方袭来,竟生生将那灰烟‘吹’一般轰散了开去。

继而骁古魂尸的轰击也涌了过来,将那被震飞的怨魂,又生生卷了回来。

吴影定睛细看下,发现是自骁古魂尸所延伸的一股灵魂力量,凝聚成了类似绳索一般的形态,将那怨魂给捆缚住了,并自这股捆缚之力下,那怨魂的力量正在被疾速的汲取吞噬。

‘好生邪门的手段!’

吴影心中大为惊骇,若非知晓此般魂尸受控于自己信任之人,如若不然,他定要以为是见了什么邪门异类。

陆风对此倒是并不以为然,此般手段虽不是他有意操控为之,但在感应到魂尸此举下,也没多加拦阻。

他清楚,这应该是骁古生前最为拿手的‘拘魂’本事,其拘魂客之名,也是成就于此。

虽说如今被古荒坛炼化作魂识状态,自我意识消亡,但这刻在命魂深处的攻击手段,却早已成了本能。

有关拘魂的本事,陆风通过骁古的记忆,也学得了十之七八。

见骁古魂尸自主表现出此般举止下,陆风相应的也开始操控其施展出了后续的‘炼魂’手段,开始汲取起那怨魂残余的灵魂之力,以提升骁古魂尸自身的实力。

他如今于灵魂层面的实力,也仅限做到此等程度,还尚不能完全操控骁古魂尸,随心所欲的施展各类手段。

随着怨魂被汲取,骁古魂尸的实力虽然没有明显的提升,但一路走来所形成的伤势却是恢复了不少。

让得陆风意想不到的是,竟还有别的收获。

那怨魂散发的杀意,竟也随之被骁古魂尸给吸纳了进去。

其无形中透出的气息,比之以往更骇人了。

不过,怨魂残余的灵魂之力,吸收容易,炼化却难,这份杀意让得骁古魂尸足足呆愣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陆风看着剩下的那些卷轴,略微忧心的开口:“可知方才这冤魂为何不管不顾直冲向你?”

若是不弄清这点,那再以骁古魂尸横陈中间,俨然没有多大意义,根本起不到缓冲。

吴影脸色有些难看,骂骂咧咧道:“这应该都是那封元一脉做的手脚,此间封存的怨魂,临死前的那刻,定被灌输了还生之念,甚至于是主动献祭,被封禁在的这些画轴之中。”

“这也导致他们同被动封禁的怨魂不同,在被破禁释放的那刻,不是愤起报复,而是会第一时间寻求合适的载体,夺舍,转生!”

“而我,是这屋子里灵魂强度最弱的,自然而然便成了它的目标。”

吴影苦丧着脸,满是惆怅。

陆风无奈笑了下,目光看向中央处的黑棺,“可瞧得出黑棺有无新的变化?方才在破开画轴禁制的那刹,我隐约察觉黑棺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消散了。”

吴影上前环顾了一周,沉声道:“不是消散了什么东西,而是封元禁咒松开了一部分,若是将它视作连接棺盖和棺身的锁,我们此刻已经解开六分之一了。”

“已经解开了六分之一?”陆风错愕:“可眼下四周不是还有着十余副挂画未曾打开吗?”

吴影点头,猜疑道:“这些挂画,应该有一大半都是掩人耳目的陷阱,仅有六卷关乎着黑棺上的禁咒。”

二人说话间,那先前被打开的画轴,突然无端燃起一缕黑烟,继而熊熊烈火升腾,瞬时便烧作了灰烬。

而随着画轴的烧毁,其后紧贴的墙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焦黑状的‘棺’字。

“这是何意?”陆风诧异的目光看向吴影。

但还不待吴影回话,于此烧毁画轴相隔三幅以外的那卷画轴,突然自主垂落了下来。

同样的灰蒙蒙烟尘四起,一道比之先前气势更强几分的冤魂,凭空而现。

陆风见状,连忙控着骁古魂尸一左一右护在吴影面前。

那怨魂或许是感知到了他的举动,突然不再执着于冲向吴影,而是将目标投向了他身上。

陆风目光凝聚,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冤魂,肃杀之意骤起,径直迎向那股灰烟。

在这份可怕冰冷的杀意震慑下,那怨魂明显迟滞了一瞬,虽不具备自我意识,但却还是本能的诞生了一股惧意。

陆风抓住机会,控制着骁古魂尸,于后将之拿下。

这些怨魂虽然气势不弱,但因为被封禁时间太过久远的关系,灵魂已现衰弱垂亡,大有几分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味道。

熬过了最初的那份求生莽劲后,势头瞬时就萎了,再受骁古魂尸所控后,仅是挣扎了数下,便萎靡了下去。

顺利解决这第二头怨魂后,吴影趁着骁古魂尸汲取吸收灵魂力的节点,待要回应向陆风先前的问话。

但却仅仅开了个口,对面墙壁上的一幅挂画便突然垂落了下来。

‘节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