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岫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你说的是尼西？”她忍不住出言确认。

锥子的讲述与小芸的回忆，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如果不是她开始的提问，岫几乎都要认为他们在说的是两个人了。

“当然。”锥子看着她，有些担忧，还有点不解，“你问的不是他吗？”

他好象没有听错吧？！

“这是怎么回事？”岫嘀咕起来。

“尼西在不同的人面前会显出不同的性情来。”锥子听着了岫的自语，略略顿了下，轻声说道：“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总之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岫听到这句，心里头一动。

“你怎么知道？”岫看着锥子。

“当时，先生把我带回来，就把我丢给他了，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一直就跟着他的。这个我以前跟你说过吧？！”

“可我怎么听着，你好象对他很有看法呢？”锥子的语气不自觉的泄露了他的情绪，岫听出来锥子提到尼西的性情时，虽然是忍着了，不过，话里话外还是流露出一些淡淡的情绪。

“照理他对我还是不错的，”锥子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多事儿，他也不瞒我，可有些事儿，我真是看不下去。有时候，我就想，先生当初把我扔给他，是不是就是想让我变成他那样的人！”

“怎么说？”

“先生的手下其实不只尼西一个，还有其他几个，后来我们聚会过，我发现那几个人身边也都带着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情形也跟我同尼西差不多，不过，我后来听其他人说起过，尼西在我之前带过的一个孩子，在先生带我回来之前一个月的一个晚上，死了。”

岫一怔。

“这个应该是有报告的吧？”岫咬了下嘴唇，她现在有点乱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强烈的盘绕着。

白鹰会是有名的慈善机构，多少双眼睛盯着的，每年收养了多少孤儿，每一笔捐赠的去处结果，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可是如果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被记录呢？”锥子笑了下，轻轻应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