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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抬起手指送进了嘴里。

好疼！

不是做梦，可为什么她听不懂莫若的话呢？不过她也没有追问，她知道有的时候有些事儿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好。

她想活的久些。她经历了‘蜕’那炼狱般的痛苦，熬过多少孤独绝望的夜晚，才走到今天，她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死在这里。

而且

她闭上双眼，她为什么要死呢？她碍着格什么了？！好吧！和格在一起是她的错！但反过来想，若没有她，格能活到今天吗？若没有她的推荐，白鹰会又怎会知道格这一号人呢？好吧，她认了，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但就这些，就需要她以死谢‘罪’吗？

凯瑟琳的唇角儿浮起冰冷的笑意。

格，不管你知不知道，知道多少，你我从此陌路，但愿你选定的中能走得长长久久！我，会拭目以待的。

“咳、咳咳…………”莫若发出一串咳嗽声。

凯瑟琳偏了下头，只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头颈，却没有出声，好象只是因为一个姿势呆得久了，有些不适，稍微活动一下而已。

“我可以去休息了吗？”凯瑟琳闭了下眼睛，问。

“你累了。”莫若的语气有点儿古怪，好象他其实是想问凯瑟琳，却在话出口时改成了肯定的意思。

“是啊，累了！”凯瑟琳轻笑一声，带了丝不加掩饰的苍凉与悲怆，“很累，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会儿了。”

“这样！”莫若似乎松了口气，“是需要，你是需要休息了。”

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一名黑衣人在门那边躬下身体。

凯瑟琳挑了下眉，这是怎么说？这些人早上带她过来时还骄傲得秀呢，怎么突然就………………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回身对着椁躬了下身。

“打扰了。”

“那么，明天见吧。”莫若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已经恢复了刚刚见面时冷淡的威严。

凯瑟琳似无所赏，微微一顿并未转头，径直走出门，黑衣人轻轻将门掩上便紧随而去。

阁楼上恢复了安静。过了好久，一阵低沉的笑声突然而起，开始声音极低，仔细倾听也未必能辨别出来，但随后突然响亮了起来，只是没有持续多久，便停歇了。但听到那笑声的人都认为那是愉悦的，舒心的笑声。显然发出者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