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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西，你能感应出那是什么？

——具体的形状，不行。

——嗯？

——距离，有些远。

——那你，为什么这样惊觉呢？

尼西刚刚的急迫，岫感觉到了。

尤其，那急迫中包含的恐惧，不自觉中流露出来，岫也感受到了。

——我，说不上来，那些东西散发出的气息，让我很不安。

——不安？是怎样的不安呢？

岫开始还在想着蝠人的事儿，听了尼西的话，起初还没觉得什么。最后这句让她猛然一惊——如果尼西是头次感应到蝠人的气息，又没见过蝠人，怎会凭空感觉不安？

除非…………

除非有过接触！只是相关记忆太过久远，模糊了，只留存了些微片断于记忆中才会如此。不然就算是预知能力再强的能力者，也不太可能仅借着感应到的一丝气息就生出如此强烈的意念！

确实有预知能力极强的能力者能够借着未知的气息感觉到危险。但绝不会象尼西这样，在此之前，岫从来没听说过尼西的预知能力如何如何。

——我，说不出来。

尼西停了一会儿，才回复过来。他的语速较之前明显慢了许多，显然他也在思索自己这种突然的情绪所谓何来。

——你的不安，是烦躁、郁闷，恐惧、还是…………

岫试着让自己的问题明晰具体些，尽可能贴近情绪，不过即使这样，她也还觉得不够，其实这会儿，就是她自己，也没太明白自己想知道些什么。

——是恐惧！

不料，尼西却是明白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回答了。

随后，两人都愣了。

恐惧？

恐惧！

哪里来的？有因才有果，无因生果，这机率低到无法让人相信，即使是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