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好戏开始,刘封与刘禅“相争”(求票)(2 / 2)

刘禅连连摇头:“兄长说得不对!太子乃是储君,不仅要管文事,还要管武事,若不能节制天下兵马,如何能称得上是太子?可要节制天下兵马,岂能不统兵作战以立军威?”

刘封忽然板起了面孔:“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太子不可胡言!须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刘禅脸色一变:“兄长认为,弟是无能之将?”

刘封摇头:“太子多心了,太子是管将的不是管兵的,岂能舍本逐末去管兵?”

刘禅“语气有点冲”:“可弟非要统兵呢?兄长以为,弟能统兵多少?一万?三万?五万?还是十万?与兄长相比又如何?”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就连替刘禅斟酒的侍女,此刻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虽然吴皇后白日里下令“若再有人乱嚼舌根,诽谤燕王与太子不和,鞭笞三十,逐出宫门”,但流言不是吴皇后一句话就能消弭的。

刘封“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禅,又看了一眼吴皇后,淡淡开口:“太子醉了,为兄不是韩信。”

吴皇后见酒宴好好的,忽然变得唇枪舌剑起来,连忙对刘禅身边的侍女呵道:“太子不胜酒力,还不快扶太子去休息!不能饮酒就不要饮酒!”

左右侍女连忙应诺,将刘禅扶出了宴席。

“燕王不可往心里去,太子与陛下聚少离多,偶尔心中有些不忿也是人之常情,并非是针对燕王。”吴皇后感觉头疼不已。

【太子平日里谦逊持重,怎一喝酒就胡言乱语了?今后定不能再让太子喝酒了,还好今日是私宴,倘若有群臣在此,怕是又要让流言四起了。】

吴皇后担心刘封多想,一边给刘禅寻理由,一边好言安抚刘封。

刘封起身向吴皇后敬了一樽:“太子酒后醉语,当不得真。儿臣与太子,一向无嫌隙,还请皇后约束好左右,今夜之事莫要让外人知晓。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好好的晚宴,闹得不欢而散。

吴皇后见刘禅和刘封相继离席,这心中不由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只是走出宴席后,刘封的脸色变得“铁青”,那战场上多年养起来的煞气,吓得送刘封出宫门的侍女大气不敢喘。

好不容易将刘封送走,侍女这才如释重负,连忙返回将刘封一路的反应回禀吴皇后。

而另一边。

送刘禅去休息的侍女,也返回禀报称“太子殿下得知酒后失言,匆匆离去。”

吴皇后更懵了。

这都什么情况啊!

本宫就只想好好办个晚宴,怎还让太子和燕王生出嫌隙了?

想到刘封临走前的话,吴皇后又严厉告诫左右:“今夜之事,谁也不许乱传!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吩咐了左右后,吴皇后又感到不安,忙派人连夜请胞兄都亭侯吴懿入宫。

得知刘禅酒后失言、刘封又冷脸离去,吴懿也是心惊不已:“太子白日才逐走了李邈,以示与燕王殿下并无不和。今夜怎会如此?”

吴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也不知。原本太子和燕王很是和睦,不曾想太子酒劲一来,忽然就话中带刺了,也是本宫不好,不该让太子饮酒的。”

吴懿眉头一蹙:“燕王一向有器量,应不会在意太子酒后失言的。”

“话虽如此。”吴皇后担忧地道:“但燕王心中肯定是不痛快的,还需设法解决。”

吴懿想了一阵,道:“皇后约束好宫中人,不要乱嚼舌根,容我先去探探燕王的口风,再作计较。”

翌日一早。

吴懿就来到了燕王府,却见刘封正吩咐仆从收拾行囊装车,不由惊问:“燕王殿下昨日方归,怎今日又要离开?”

刘封故意谎称道:“陆逊传来急报,称江东人心不稳,孤得立即返回江东,不能懈怠了。”

吴懿更惊。

一大早陆逊就传了急报?

逗我玩呢!

还江东人心不稳,当我吴懿是白痴吗?

“燕王殿下,还请借一步说话!”吴懿凑近低语。

刘封注视吴懿片刻,将吴懿引到内屋,又佯叹一声:“看来都亭侯已经知道昨夜之事了。”

吴懿点头,劝道:“我乃皇后胞兄,理当为皇后分忧,皇后不愿看到太子与燕王相争,故而连夜召我入了宫。我自问不敢在燕王殿殿下不要对太子有顾虑。”

刘封再叹:“都亭侯,孤自问一向勤勉,不曾对国事有半分怠慢,而如今不仅要妄遭流言中伤,还要假装太子是酒后醉语绝非本意,孤又如何能没有顾虑?”

吴懿忙道:“燕王殿下莫急,不如我先去见太子,看太子如何说。若燕王殿下就这样一走了之,城中流言必会更盛,不可不防啊!”

刘封佯装沉默。

片刻后。

刘封又叹了口气:“也罢!孤就等都亭侯的好消息了。”

看着吴懿匆匆离去的背影,刘封斜倚靠门前,招呼孙虑让仆从将行囊搬回去。

孙虑一脸懵:“殿下,都快装完了,又搬回去?不是说好的出城游玩吗?”

“孤方才仔细观了天象,发现今日有雨,改日再出城吧。”刘封胡诌了个理由。

孙虑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万里碧空,春风拂面,压根没有要下雨的征兆。

“可”

“别问了,论观天象之说,你难道比得上孤?忘记孤是怎么破的合肥了?还愣着干什么?”

孙虑挠了挠头,“哦”了一声,不敢再问。

只是在内心,刘封又补了一句:浑水才能摸鱼,不就是流言嘛,当谁不会用似的。

而在吴懿来寻刘封的期间,霍弋也奉命来到了李邈的府邸。

见是霍弋到来,李邈府邸的仆从不敢阻拦,只是小心翼翼的道:“李先生宿醉未醒。”

昨日李邈被刘封罢官遣返后,心中又羞又愤,自觉无颜回益州,在府邸中借酒消愁,到现在都没醒。

霍弋让仆从守住门不许任何人入内,随后又来到李邈醉卧的地方,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简,一边看一边等着李邈醒来。

竹简上的内容,是李邈昨夜酒醉后的狂悖之言,言语中尽显怀才不遇之感。

等了半个时辰。

李邈才从宿醉中醒来,还没等李邈回过神来,霍弋的声音就冷冷响起:“李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写文诽谤太子,该当何罪!”

李邈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又见到霍弋手中的竹简,顿感不妙。

只是李邈也不知道昨夜酒醉后写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霍侍中,我何时诽谤了太子?”

霍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简砸向李邈:“来的时候,太子还跟我说,李邈是个人才,昨日为了安抚燕王故意重罚,心中甚愧,故而让我今日来寻你,欲托付大事与你。没想到你竟然对太子心生不满!太子看错你了。”

李邈扫了一眼竹简内容,顿感头皮发麻。

这竹简内容要是泄露出去,十个李邈都不够砍的!

又听得霍弋声称刘禅昨日是故意重罚自己,李邈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忙道:“霍侍中,昨夜是我酒醉妄言,我愿当面向太子请罪。”

李邈的反应倒是快。

刚从霍弋口中听出了刘禅有“托付大事”的想法,李邈就顺杆往上爬,只要向刘禅当面请罪,这事也就解决了。

霍弋见李邈服软,随即又道:“太子现在不会见你。即日起,你在城外暂住数日,好好反省。莫要再写此狂悖之言,否则太子不杀你,我也会杀你。”

李邈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霍侍中能否相告,太子欲托付何事?”

“哼!你先反省自己,等你反省好了,太子自会托付大事,若你反省不好,也就别想了。太子能容忍你犯一次错,不会容忍你犯两次错。”霍弋又扔给李邈一个房牒:“这几日你就暂居此地,待时机到了,太子自然会见你。”

随后。

霍弋便扬长而去。

看着手中的房牒,李邈的眼神也变得惊喜:“我猜得没错,太子对燕王果然有不满,只是碍于燕王势大,不得不隐忍。

昨日是我太冲动了!

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昨日我虽然冲动了,但也得到了为太子办大事的机会,今后我李邈,必将凌驾于众人之上。”

李邈哼着小曲儿,呼唤仆从准备车马出城。

仆从疑道:“先生现在就要出城吗?此去益州路远,得多准备几日才行。”

李邈瞪了仆从一眼:“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再次受到太子器重,我去什么益州?我只是去城外度假几日!别啰嗦,快去准备车马。”(本章完)